幾個月后,初秋的播州
微風拂過,播州的初秋帶著淡淡的涼意,卻也帶著豐收的喜悅。山林間,樹葉由綠轉黃,偶爾飄落一兩片,鋪滿了山間小道,踏上去沙沙作響,別有一番風味。
石飛揚站在一座簡陋的竹屋前,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山巒,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他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這幾個月,他不僅照顧著藍小蝶,還四處尋找能治愈她傷勢的奇藥異草,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有了些眉目。
此時,竹屋內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打斷了石飛揚的思緒。他急忙轉身,快步走進竹屋,只見藍小蝶正倚坐在床邊,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見到石飛揚進來,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溫暖而明媚。
“石大哥,你回來了。”藍小蝶的聲音柔和而充滿感激,“這幾個月,真是辛苦你了。”
石飛揚輕輕搖頭,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藍小蝶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燒,才放心地說道:“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做什么都值得。”
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都已明了。
翌日一早,石飛揚卻發現藍小蝶不見了,不由心頭一緊,急忙讓謝文施展“飛絮輕煙功”去傳令雄櫻群雄、武當七子、少林棍僧、峨嵋女俠去尋找藍小蝶的下落。
黔地的晨霧如紗,五毒教總壇的青石板上還凝著夜露。藍小蝶素白裙擺掃過刻滿毒蟒圖騰的石階,腰間銀鈴發出清越聲響,驚起檐角棲息的竹葉青。
當她踏上教壇時,三十六座銅鼎中騰起的毒煙正將朝陽染成詭異的碧色。
“藍小蝶,你還有臉回來!”
一道陰鷙的聲音刺破寂靜。
赤練堂堂主朱砂婆拄著蛇形拐杖,紫黑的指甲深深掐進杖身,“當年石飛揚血洗總壇,如今你倒替仇人說話?”
她身后數十名教徒轟然響應,淬毒的暗器在袖中蠢蠢欲動。
藍小蝶迎著眾人森冷的目光,玉手輕揚展開一卷泛黃的羊皮書。
陽光穿透紙頁上斑駁的血漬,將“五毒真經”四個篆字映得忽明忽暗:“諸位可知,這經書最后一頁寫著什么?”她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我教立派之本,原是‘以毒濟世’!”
“一派胡言!”黑蜈堂堂主鐵背熊揮起鐵爪,爪風劈開三丈內的毒霧,“當年老教主分明說,中原人欠我們累累血債!”他話音未落,壇下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幾名教徒抬著具尸首扔上教壇,正是前日在市集投毒的弟子。
藍小蝶望著那具逐漸發黑的尸體,指尖撫過其頸后蛇形刺青:“他中的是‘七步斷腸散’,唯有我教秘制的‘九葉解語花’能救。可解藥何在?”
她猛地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疤痕,“半月前我潛入密室,發現老教主私藏的解藥,都被煉成了殺人的毒蠱!”教壇下頓時嘩然。
藍小蝶趁機取出半塊刻著蝴蝶紋樣的玉佩,玉色在毒霧中泛起微光:“這塊玉佩,是在老教主寢殿暗格里找到的。上面的圖騰與《五毒真經》開篇記載的'濟世印'如出一轍。”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石飛揚殺的不是什么五毒教教主,而是背叛祖訓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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