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點點頭,目送兩人離去,心中默默祈禱她們一路平安。
夜色漸深,石府內眾人忙碌不停,一場關乎雄櫻會生死存亡的轉移計劃,在這夜色中悄然展開,而更大的風暴,似乎正朝著他們席卷而來。
石飛揚站在石府高墻之上,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計劃。
寒風呼嘯而過,吹得他衣袍獵獵作響,卻吹不散他眼中的堅定。
觀望一會,他從高墻上飛躍而下,“向坤、盧文鼎,你們即刻前往武當、峨眉。血羅剎、凌蘭芝,你們師徒倆去恒山,找赤霞師太聊聊。”
石飛揚取出幾封密信,“將這兩封信分別交給掌門,信中詳述朝廷陰謀。告訴他們,唇亡齒寒,若雄櫻會覆滅,朝廷下一個目標便是各大門派。邀他們共同抵御朝廷,事成之后,雄櫻會愿以半數產業作為酬謝。”向坤輕撫碧玉笛,神色凝重:“總舵主放心,卑職定不負所托。”
盧文鼎握緊劍柄,沉聲道:“武當、峨眉與我等同氣連枝,想必不會坐視不理。”
兩人接過密信,轉身離去。
“謝文,你帶領‘飛鷹衛’潛入京城。”石飛揚壓低聲音,“密切監視陸炳、郭敦儀等人的一舉一動,尤其注意他們與西域幻術師、苗疆土司的往來。一旦發現異動,立即傳回消息。若有機會,可離間他們與朝中大臣的關系,讓朝廷后院起火。”
謝文展開手中密報,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總舵主放心,飛鷹衛定能探得機密!”
待眾人離去,石飛揚獨自站在廳內,望著墻上懸掛的雄櫻會大旗,喃喃道:“朝廷,這盤棋,咱們走著瞧!”夜色漸深,石府內眾人忙碌不停,石飛揚悠哉悠哉地在浩大的臥室里,躺在浴缸的溫水中,舒舒服服地沐浴。
很淡定,或許,淡定已經成為他人生的重要組成部分。
或許,很多年前,他在遼東,在草原,在收編乃蠻部落之時,便已經預料到了今日之事。
三日后,廖培與列權匆匆返回,帶來消息:“總舵主,那些錦衣衛果然在暗中監視吳忠等人,見了我們的身影,神色明顯慌亂,已派人加急送信回京城!”
石飛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甚好,就讓朝廷知道,我們并非毫無防備。”夜幕籠罩下的姑蘇城,寒鴉掠過城頭,將幾片殘雪抖落在青瓦之上。
石飛揚負手立于石府箭樓,望著城西方向若有所思,明玉功運轉時肌膚透出的微光,在夜色中宛如寒玉生暈。
忽聞瓦片輕響,一道瘦長身影鬼魅般落在檐角,正是“竹竿”蔣伙添。
“總舵主!”蔣伙添甩了甩發間的水珠,身上還帶著太湖的濕氣,“海砂幫那幫龜孫子總算是松口了!一千萬兩紋銀,裝了五艘漕船,眼下都藏在太湖畫舫里!”
他說話時,細長的手指興奮地比劃著,月光映得他指甲縫里的污垢都清晰可見。
石飛揚眼中寒芒一閃,腰間鹿皮袋無風自動:“如此甚好。這銀子既是保命錢,也是咱們的底氣。”
話音未落,他周身真氣驟然凝聚,施展“千里不留行”輕功。但見他足尖輕點屋檐,如夜梟般掠過街巷,所過之處只留下淡淡白霧,轉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