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紫色的煙霧彌漫整個大廳,毒霧與櫻花相互侵蝕,發出“滋滋”的聲響。
石飛揚抓住機會,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風魔小夜子。
明玉功的漩渦吸力發動,風魔小夜子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往前拽,她拼命掙扎,短刃朝著石飛揚的咽喉刺去。
石飛揚冷笑一聲,左手成爪,扣住她的手腕,右手掌心中金色光芒大盛,正是百勝刀法中的“金龍盤爪”。掌力如金龍出海,狠狠擊在她的胸口。
風魔小夜子慘叫一聲,口中噴出一大口黑血,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墻壁上。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見石飛揚已如鬼魅般來到她面前,明玉功全力運轉,周身寒氣化作一道冰龍,將她牢牢纏住。
“告訴我,謝至川的陰謀!”石飛揚的聲音冷得能凍結人心。
就在這時,剩余的忍者突然齊聲大喝,身上燃起藍色的火焰,竟是要施展同歸于盡的自爆之術。
石雄大喊:“總舵主小心!”石飛揚眼神一凜,帶著白芷、單志等人急速后退。轟然巨響中,整個大廳被炸得支離破碎,煙塵彌漫。
待煙塵散去,石飛揚望著滿地狼藉,卻發現又給風魔小夜子給逃跑了,不由氣得怒吼道:“謝至川、黎五朵,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他抱起白芷,帶著眾人回歸中土。
東海的浪頭裹著咸腥氣息,將朝陽碾成萬點碎金。
石飛揚立在船頭,玄色勁裝被海風鼓成獵獵戰旗,腰間天霜刃與船首銅鷹在日光下交相輝映。
白芷倚著雕花船舷,苗疆銀飾在風中輕響,她腕間纏繞的金蠶蠱吐著銀絲,將幾縷飛散的發絲系成精巧的結。“這浪頭比咱們初遇時的不打不相識還要兇猛些。”白芷的聲音混著浪濤,指節輕撫過船欄上斑駁的刀痕——那是半月前倭寇夜襲留下的印記。
石飛揚轉頭望向她,見妻子蒼白的臉色已泛起紅暈,鎖骨處蝕骨粉留下的暗痕卻仍如毒蛇盤踞,心頭不禁一緊。他抬手將她鬢邊碎發別到耳后,觸到的肌膚已恢復往日溫軟,這才展眉笑道:“待回中原,定要帶你去長白山采千年雪參,把這些傷痛都化作春風。”
話音未落,“梅花鏢”單志踏著甲板匆匆而來,腰間鏢囊隨著步伐發出細碎聲響。
他抱拳行禮時,袖口滑落半寸,露出新添的刀疤——那是在琉球王宮血戰中,為護石飛揚留下的印記。“總舵主,陸乘風和李檉能否勝任敝會琉球分舵正副分舵主之職?他們周邊皆是虎狼環伺啊!”
單志的目光越過船帆,望向遠方若隱若現的島嶼輪廓,眉頭擰成個“川”字。
石飛揚雙手負于身后,任由海風掀起衣角。
他望著翻滾的浪濤,想起三日前陸乘風獨戰十二名忍者的場景——那柄蒼龍刀砍得缺口密布,卻仍死守分舵庫房;又憶起李檉以風雷劍引動天雷,將倭人戰船劈成兩截的英姿。
“就算不勝任,也要讓他們倆獨當一面。”石飛揚忽然轉身,眼中精光閃爍,“越有損失,他們成長就越快。咱們不也是經歷萬戰,并肩浴血走出來的嗎?”
單志張了張嘴,還欲再說,卻被石飛揚抬手打斷:“石某也想留下單兄當分舵主,但是,認真想想,這也太屈才了。單兄乃是敝會總舵精英,神器堂堂主,離開了你,乃蠻部落誰來保護?江南總舵誰來撐腰?各地分舵誰來督促?”
他的聲音混著船板吱呀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在尾音處添了幾分懇切。
此時石雄大步上前,白虹劍穗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朗笑道:“總舵主高明!想當年咱們在漠北初建雄櫻會分舵,不也是從被馬賊追著打,到如今令江湖宵小聞風喪膽?”
他伸手拍了拍單志的肩膀,“陸兄弟的蒼龍刀已得‘龍嘯八荒’真傳,李兄弟的風雷劍更是青出于藍,有他們守著琉球,便是扶桑幕府傾巢而出,也討不得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