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掌心拍出“天地同寂”,這一掌凝聚了徐福仙丹的仙氣、昆侖問心訣的道韻,以及神龍寶塔的威壓,玄龜堅硬如鐵的甲殼轟然炸裂,鮮血染紅了整片海域。
殘余的巫女們驚恐萬狀,結印欲施最后殺招。
石飛揚眼中寒芒一閃,明玉功全力運轉,整個人化作透明冰雕。
他屈指一彈,一道冰魄真氣射向海面,接觸海水的瞬間,方圓百里竟凝結成一座巨大的冰牢。
“想逃?”他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冰魄封魔!”冰牢內的倭寇們瞬間被凍結,連慘叫都未發出,便成了永恒的冰雕。激戰結束,石飛揚緩緩落下,周身金光漸隱。
白芷飛奔而來,見他毫發無損,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石郎,你……”“放心。”石飛揚握住她的手,眼中柔情與霸氣并存,“有仙丹護體,有神龍庇佑,這天下,還沒有能傷我的東西。”
石雄與單志對視一眼,心中滿是震撼。他們曾見過石飛揚力戰群雄,卻從未見過這般無敵的姿態。“總舵主真乃天人也!”石雄單膝跪地,眼中滿是崇敬。
石飛揚望向重新沉入海底的戚繼光沉船,沉聲道:“這不過是開始。倭寇一日不除,我雄櫻會的刀,便一日不會入鞘!”夕陽重新露出云層,將石飛揚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
他的背后,是漂浮著無數冰雕與尸體的海面,宛如一幅震懾人心的戰歌畫卷。而在更深的海底,沉船中的《斬倭十二式》圖譜微微發亮,在等待著下一場傳奇的開啟。
江南的梅雨淅淅瀝瀝,飄渺峰總舵的議事廳內卻蒸騰著灼熱的氣息。
廖培的通臂拳套在紅木椅上敲出悶響,震得案頭茶盞嗡嗡作響:“石總舵主孤身犯險,咱們這些老骨頭豈能坐視?”
列權的乾坤刀橫在膝頭,刀鞘上的銅環隨著他的話語輕顫:“吳老弟那雷火銃陣可成了?倭寇鬼船神出鬼沒,尋常刀劍怕是難傷分毫。”
吳忠猛地起身,玄鐵義肢撞得桌面轟然作響。三十六管連發火銃泛著冷光,在他手中靈巧翻轉,恍若活物:“三個月前便已鑄好!玄鐵混著隕星精鐵,一銃能穿三寸鋼板。”
他的鐵掌重重拍在火銃上,驚起滿室火星,“明日子夜,我便要讓那些東洋雜碎嘗嘗火器的厲害!”
角落里,“圓桶”魯得出撓著亂發,懷里的載人紙鳶骨架沙沙作響:“俺的飛天鳶能載三人,趁著夜色摸上鬼船,保管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竹竿”蔣伙添卻皺起眉頭,竹竿在地上敲出噠噠聲響:“海上天氣詭譎,萬一遇著雷暴……”
話音未落,“飛鷹神探”謝文已展開一卷海圖,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標記:“今夜子時潮信起,正是突襲的好時機。”
子夜時分,烏云壓得海面喘不過氣。二十架載人紙鳶如同夜梟,在魯得出的操控下貼著浪尖疾飛。
肖玲玲的鴛鴦刀在腰間輕顫,望著遠處鬼船桅桿上飄蕩的慘白燈籠,壓低聲音道:“苗兄弟,待會兒就看你的神箭了。”
苗門龍搭箭拉弦,弓弦發出野獸般的嗡鳴:“只要他們敢露頭,我這穿云箭定能射穿他們的狗頭。”
鬼船甲板突然亮起幽藍磷火,數十名倭寇如同鬼魅現身。
吳忠暴喝一聲,玄鐵義肢上的雷火銃齊聲轟鳴,三十六道火光撕破夜幕。
鉛彈如暴雨傾盆,倭寇們的哀嚎聲混著金屬碰撞聲,驚起漫天海鳥。
“蜈蚣”公孫仁甩出九節鋼鞭,鞭梢的倒鉤卷住一名浪人,生生將其扯成兩半。
然而,海面突然刮起怪風,魯得出的紙鳶劇烈搖晃。
豆大的雨點砸在鳶翼上,浸透的紙張漸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