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雷暴來了!”蔣伙添的竹竿在狂風中劃出弧線,試圖穩住身形。
卻見一道霹靂劈落,最近的兩架紙鳶瞬間燃起大火,載著的弟子慘叫著墜入海中。
鬼船甲板上,倭寇首領森田獰笑一聲,手中的妖刀噴出紫霧:“中原蠻子,嘗嘗‘八岐毒瘴’的滋味!”
毒霧所到之處,海水沸騰冒泡,靠近的紙鳶紛紛被腐蝕出破洞。向坤的鐵笛突然響起激昂曲調,笛音化作音波屏障,暫時擋住毒霧蔓延。
楊鋒的青面獠牙面具在閃電中泛著寒光,他揮舞鏈錘砸向鬼船護欄,“轟隆”一聲砸出個大洞。
吳忠的雷火銃打光最后一彈,索性將火銃當作狼牙棒,玄鐵義肢舞得虎虎生風。
一名忍者趁機甩出淬毒苦無,卻被單志的梅花鏢半途擊落。
“謝兄,找著他們的火藥庫了!”單志的吼聲混著雷鳴。
謝文如靈貓般竄入船艙,片刻后抱著火藥桶沖出,“看我的!”
森田察覺不妙,妖刀劈出十丈刀氣。石飛揚的部屬們結成戰陣,肖玲玲的鴛鴦刀、苗門龍的神箭、向坤的音波功交織成網,勉強抵住攻擊。
謝文瞅準時機,將火藥桶拋向桅桿。
“轟!”驚天巨響中,鬼船燃起熊熊大火,森田的怒吼被淹沒在爆炸聲里。
雷暴愈發猛烈,剩余的紙鳶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魯得出咬著牙操控鳶繩,渾身濕透如同落湯雞:“撐住!就快到岸邊了!”
金六福突然躍入海中,化作“水中蛟”拖著幾架受損的紙鳶破浪前行。
當第一縷曙光刺破云層時,眾人精疲力竭地爬上岸,身后是燃燒殆盡的鬼船殘骸。
廖培望著狼藉的海灘,通臂拳重重砸在礁石上:“這一仗雖險,卻讓倭寇知道,我雄櫻會不是好惹的!”列權擦拭著乾坤刀上的血漬,刀光映出他堅毅的臉龐:“下次,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眾人相視一笑,雨水混著血水從臉頰滑落,卻澆不滅眼中熾熱的戰意。
烏云壓得海天難分界限,十二面繪著八岐大蛇的妖幡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石飛揚立于雄櫻會旗艦船頭,明玉功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周身琉璃光澤與翻滾的烏云相映,竟將漫天陰霾都映出幾分寒意。他望著遠處海面突然隆起的巨型黑影,瞳孔微縮——那絕非尋常海浪,倒像是遠古兇獸即將蘇醒的征兆。
“總舵主!海下有異動!”單志的梅花鏢脫手而出,釘入甲板三寸,鏢尾震顫不已。
話音未落,海水轟然炸裂,八顆巨大的蛇首破水而出,每顆頭顱都足有三丈之高,口中吞吐的毒液各不相同:赤紅如巖漿、墨綠似腐水、幽藍若冰晶,在海面上交織成一片毒瘴迷霧。
“是八岐大蛇!扶桑傳說中的上古兇獸!”白芷玉笛落地,銀鈴撞出刺耳聲響。
她腕間金蠶蠱瘋狂扭動,卻在毒瘴觸及的瞬間化為膿水。
廖培的通臂拳套迸發鐵芒,大喝一聲:“怕什么!當年連漠北狼群都能屠盡,還懼這畜生?”
列權的乾坤刀嗡鳴出鞘,刀環撞擊聲震得海鷗驚飛:“吳老弟,你的雷火銃可還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