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七日,必定歸來。”石飛揚扳過兩人肩膀,拇指輕輕拭去楊雪兒眼角的淚,又在陸紅葉眉心印下一吻,“等我回來,咱們去西山看晚楓,再叫上向坤、肖玲玲,擺十桌流水席。”
第二日清晨,石飛揚扮作尋常商販隱在長街。
遠遠望見沐彤一身勁裝,緋色斗篷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他正要跟上,忽聽得身后傳來急促腳步聲。轉身時,楊雪兒舉著食盒氣喘吁吁跑來,鬢邊的珍珠步搖隨著喘息輕晃:“給……給你帶的桂花糕,路上餓了吃……”
陸紅葉則將一個錦囊塞進他手中,錦囊上細密的針腳繡著龍鳳呈祥:“里面是金瘡藥和九轉回陽丹,若遇危險……”她忽然說不下去,別過頭去,卻偷偷用帕子擦拭眼角。
石飛揚喉頭微哽,將兩人同時擁入懷中,在她們發頂低語:“等我。”直到目送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轉身融入人流。而此刻的沐彤,正快馬加鞭朝著京城郊外疾馳。
蜀地的秋意裹著霧氣,將險峻的棧道浸得濕滑。
金牛古道蜿蜒曲折,宛如一條巨龍穿梭在崇山峻嶺之間。它時而緊貼懸崖峭壁,時而橫跨深澗溪流,形態多變,氣勢恢宏。古道兩側,崖壁陡峭,如刀削斧劈,直插云霄。石階凹凸不平,被歲月侵蝕得斑駁陸離,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墜入深淵。
霧氣繚繞之中,金牛古道更顯神秘莫測。石飛揚等人行走在古道上,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古柏的嗚咽,腳下是濕滑的棧道,每一步都充滿了挑戰與驚險。
向坤握著鐵笛的手突然頓住,笛身敲擊棧道的“篤篤”聲驚起一群寒鴉:“總舵主,有蹊蹺!”三十七具身著雄櫻會服飾的尸體橫陳道中,鮮血早已凝結成暗紫色的硬塊。
石雄蹲下身,白虹劍挑開一具尸體的衣領,露出頸后半枚褪色的朱雀刺青。他劍刃翻轉,寒光映出尸體耳后若隱若現的龍形印記,“這些人耳后都有東廠特有的朱砂烙痕!”
“好個借刀殺人之計!”吳忠的玄鐵義肢重重砸在棧道護欄上,震落幾片腐朽的木板。
三十六管雷火銃在他手中展開,泛著冷光,“朝廷想把錦衣衛之死栽贓給咱們,好師出有名剿滅雄櫻會!”話音未落,崖上傳來金屬交鳴之聲。
肖玲玲的鴛鴦刀劃出兩道雪光,正與十二名紅衣劍婢戰作一團。
這些劍婢發間皆系著東廠特有的金絲繩結,手中軟劍吞吐如靈蛇,劍陣變幻間竟暗合十二地支方位。
“破!”肖玲玲嬌叱一聲,雙刀施展“鴛鴦錯影“,刀鋒卻在觸及劍婢衣袖時被詭異的吸力牽引,險些脫手。為首的劍婢冷笑一聲,軟劍化作紅芒直取面門:“雄櫻會的女賊,你殺我錦衣衛,罪大惡極,還不縛手就擒?”果然如“鐵掌”吳忠所猜測的那樣:錦衣衛為了捕殺雄櫻群雄,行使嫁禍之毒計!
肖玲玲側身急避,左肩已被劃出一道血痕。她咬著牙將內力灌注雙刀,正要施展殺招,忽覺后頸一涼——竟是另一劍婢繞到身后,劍尖抵住了命門!
千鈞一發之際,緋色劍光如流星破空。沐彤的忍刀劈開劍陣,刀風卷著西南特有的木樨香。
她足尖點在棧道橫梁上,身姿輕盈如蝶:“東廠以多欺少,當我巴蜀無人嗎?”話音未落,忍刀已與軟劍相撞,火星濺落在肖玲玲染血的衣衿上。
千鈞一發之際,緋色劍光猶如劃破夜空的流星,絢爛而致命。美若天仙的沐彤,宛如畫卷中走出的仙子,肌膚晶瑩剔透,輕輕一碰就會泛起紅暈。
她的五官精致無比,柳眉彎彎如新月,一雙明眸宛如深邃的秋水,閃爍著智慧與堅定的光芒。
鼻梁高挺,唇色粉嫩,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淡淡的笑意。她身著一襲緋色勁裝,衣袂飄飄,如同火焰般熾熱而耀眼。
勁裝緊貼著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既顯得英姿颯爽,又不失女子的柔美。腰間束著一條銀色腰帶,上面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