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腳穿著一雙黑色長靴,靴筒緊致,靴底薄而堅硬,讓她行動起來更加敏捷迅速。手持一柄寒光閃爍的忍刀,輕而易舉地劈開了密集如網的劍陣。
她的動作流暢而優雅,刀風凌厲,夾帶著西南特有的木樨香,讓這緊張的對峙更添了幾分詩意。
沐彤足尖輕點于棧道橫梁之上,身姿輕盈飄逸,宛如一只即將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的面容清冷而高貴,眼中閃爍著不容侵犯的光芒:“東廠以多欺少,當我巴蜀無人嗎?”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話音未落,沐彤的忍刀已與敵人的軟劍激烈相撞,火星四濺,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花。
沐彤的刀法精湛絕倫,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她深厚的內功和卓越的武技。
她的高貴氣質在這一瞬間展現得淋漓盡致。
石飛揚等人聞聲趕來時,正見沐彤以一敵十二仍游刃有余。
她的刀法糅合了倭刀的凌厲與苗刀的剛猛,每一次揮砍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
“小夜子!接招!”石飛揚大笑,明玉功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掌心拍出“百勝刀法”之“斷天涯”,金色刀氣裹挾著冰寒之氣,瞬間將劍陣沖散。
戰局逆轉不過瞬息。
吳忠的雷火銃轟鳴著壓制劍婢退路,向坤的鐵笛吹出音波功擾亂對方心神,石雄的白虹劍更是專攻下盤。十二劍婢見勢不妙,竟同時咬破舌尖,噴出的血霧在空中凝成猙獰的東廠廠徽。
“不好!是‘血煞十二絕’!”沐彤臉色驟變,卻見石飛揚周身琉璃光澤暴漲,明玉功的漩渦吸力將血霧盡數吸入掌心。當最后一名劍婢倒地時,肖玲玲已虛弱地倚在崖壁上。
她望著沐彤的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戒備:“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石飛揚走上前,望著沐彤染血的緋色斗篷,忽然笑道:“小夜子,咱們還真是有緣。”
沐彤的手微微一顫,想起在琉球島設局陷害石飛揚的往事,心頭泛起苦澀。
她別過臉去,冷聲道:“石總舵主認錯人了。”說罷,將染血的忍刀入鞘,轉身便要離去。
石飛揚望著她的背影,目光深邃:“沐郡主若有難處,雄櫻會隨時服從調遣!”
沐彤身形一頓,卻終究沒有回頭,只留下緋色斗篷在秋風中翻飛,漸漸消失在云霧繚繞的棧道盡頭。
棧道上,東廠劍婢的尸體與偽裝成雄櫻會弟子的錦衣衛尸身交錯。
蜀道殘陽如血,將石飛揚周身流轉的琉璃光澤染成暗紅。
忽有雄櫻會弟子踉蹌奔來,腰間箭簇帶出的血痕在棧道石板上拖出蜿蜒軌跡:“總舵主!播州總兵郭敦儀勾結鐵刀會,突襲我播州分舵!分舵主拼死抵抗,如今危在旦夕!”
染血的信箋在風中簌簌作響,字跡被血漬暈染得模糊不清。石飛揚眼神驟然冷冽如冰,掌心隨意一揮,“百勝刀法”的余威將腳下三尺厚的石板劈出蛛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