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身著四爪蟒袍,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照著“正大光明”的匾額,他恭敬地站立著,聆聽雍正帝將平叛的虎符重重地拍在檀木案上:“弘歷,準噶爾部屢次侵犯我們的邊境,朕決定任命你為撫遠大將軍。”
話音剛落,粘桿處的統領衛年華、陳風立刻抱拳出列,他們腰間懸掛的血滴子閃爍著寒光——名為護駕,實則監視,確保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而在雍正帝身旁后側的若瑤,她的眼中含著淚水,目光緊緊地追隨著石飛揚的身影。
她心中充滿了對石飛揚的愛意,但命運的捉弄讓她成為了雍正的妃子,只能將這份情感深藏心底。
不過,石飛揚聽到這項任命,心里徹底放心了。“皇阿瑪”是要讓他立些軍功,以便將來掌控軍隊。
看來,粘桿處搜集到的“海寧陳家子”五字,乃是紅花會放出的風聲。
“弘歷”是誰的兒子,難道雍正心中沒數嗎?嘿嘿!看來,之前自己放過丐幫和紅花會,完全是錯的。心不夠狠,不夠黑,還真不是當皇帝的料!
夜幕降臨,石飛揚在自己的王府中召見了三位主將。
年羹堯的舊部蘇赫巴魯,身材魁梧如同鐵塔一般,他摩挲著手中的雁翎刀,帶著一絲輕蔑的冷笑:“王爺,您細皮嫩肉的,恐怕未曾體驗過大漠風沙的嚴酷。”
參將穆鐵阿搖著折扇,接著蘇赫巴魯的話繼續說道:“末將倒是有所耳聞,寶親王您擅長書法與詩歌,何不在中軍帳中揮毫潑墨,以文會友?”
唯有總兵岳鐘琪,他單膝跪地,語氣堅定而充滿決心:“末將愿為先鋒,掃平準噶爾!”石飛揚輕撫著玄鐵刀鞘,忽然間朗聲大笑,那笑聲如同雷鳴般響徹云霄:“明日校場,本王與諸位將軍切磋幾招!”
次日校場,黃沙漫天。石飛揚踏著被炙烤得扭曲的空氣步入校場,玄色軟甲外披著月白錦袍,腰間羊脂玉佩隨著步伐輕晃,折射出溫潤的光暈。
他的琉璃眼眸掃過校場,遠處的旌旗在熱浪中翻卷,宛如燃燒的火焰,而三位主將早已在此等候,氣氛劍拔弩張。蘇赫巴魯鐵塔般的身軀矗立在前,手中雁翎刀足有常人手臂粗細,刀身布滿歲月的斑駁痕跡,卻依然寒光凜冽。
這位年羹堯舊部虎目圓睜,望著石飛揚的眼神中滿是不屑,粗糙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刀鞘,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挑釁。
穆鐵阿手搖折扇,一身儒將打扮,眼神中卻透著精明與算計,不時用扇骨輕點掌心,似在思索著如何給這位年輕的寶親王一個下馬威。
唯有岳鐘琪身披銀甲,站姿筆直如槍,目光堅定地望著石飛揚,隱隱透出一股肅殺之氣,卻也帶著幾分審視。校場四周,數千士兵整齊列隊,議論聲如潮水般涌來。
“寶親王皮膚白皙,怎會理解兵法武藝?”
“聽說他整日只在王府舞文弄墨,恐怕連馬都駕馭不穩。”私語聲如同毒蛇般鉆入石飛揚的耳中,但他依舊泰然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聽聞寶親王才華橫溢,但不知其武藝如何?”蘇赫巴魯首先打破沉默,聲音洪亮如鐘,響徹整個校場,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我這雙眼睛,只敬佩能在戰場上殺敵的英雄!”
說完,他猛地將雁翎刀插入身旁的沙地,刀柄震顫,激起一片黃沙。
周圍的士兵們交頭接耳,期待著即將上演的精彩對決。
石飛揚微微一笑,緩步向前,袍角帶起一陣微風,卷起腳下的黃沙。“蘇將軍的威名,本王早有耳聞。”他的聲音清朗,不急不緩,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今日正好討教一番,還望將軍不吝賜教。”
說完,他隨手將錦袍甩給身后的親衛,露出內里線條流暢的玄甲,腰間懸掛的玄鐵刀在陽光下泛著幽幽冷光,刀柄上的苗族古篆在訴說著神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