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與槍勁相撞,方圓十丈內的積雪騰空而起,在空中凝成細密的冰晶。
在岳鐘琪的相助下,陳風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蘇赫巴魯見馬騰越戰越勇,突然棄刀握拳。
他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猙獰的刺青——那是粘桿處密傳的“修羅鎮魔功“印記。“今日便讓你見識粘桿處真正的殺招!”他雙掌推出“修羅滅世”,掌力所過之處,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紋路。
馬騰不甘示弱,運足全身功力,周身泛起金色光芒,兩團剛猛內力相撞,竟將周遭宮柱震得轟然倒塌。穆鐵阿瞅準沈在寬分神之際,鐵劍突然幻化成九道寒芒。“寒星七絕!”劍影如星雨墜落,沈在寬揮筆施展“北斗封魔”,判官筆在空中劃出北斗七星圖案。但見鐵劍與判官筆絞殺在一起,金屬摩擦聲刺耳欲聾,火星濺落在沈在寬肩頭,瞬間將衣袍燒出碗口大的破洞。
岳鐘琪的虎頭槍突然抖出七朵槍花,正是岳家槍法的殺招“七探蛇盤”。
白泰官大喝一聲,八卦掌化作“九宮連環”,掌影翻飛間竟形成一道氣墻。
槍尖刺破氣墻的剎那,白泰官反手拍出“倒卷珠簾”,掌力擊中岳鐘琪持槍的手腕。
但岳鐘琪悍勇無比,強忍劇痛,竟將虎頭槍橫掃而出,槍桿帶著風聲,如巨蟒般掃向白泰官下盤。
蘇赫巴魯的修羅掌與馬騰的金剛拳已對轟三十余招。
馬騰嘴角溢出鮮血,卻突然仰天大笑:“蘇赫巴魯,你以為這就能殺我?”他周身內力暴漲,施展出壓箱底的“金剛降魔杵”,一拳擊出時,空氣發出爆鳴。
蘇赫巴魯瞳孔驟縮,倉促間拍出“修羅怒目”,兩股毀天滅地的力量相撞,掀起的氣浪將方圓二十丈內的侍衛盡數震飛。穆鐵阿的鐵劍終于尋到破綻,劍尖抵住沈在寬咽喉。
“呂氏余孽,受死吧!”他獰笑著力道加重,卻見沈在寬突然詭異一笑。
“晚了!”沈在寬判官筆點出,穆鐵阿頓感周身大穴一麻。原來方才激斗時,沈在寬已暗中以“透骨釘”封住他經脈。岳鐘琪與白泰官仍在苦斗。
虎頭槍與八卦掌的碰撞中,岳鐘琪突然棄槍,雙手成爪抓向白泰官面門。白泰官倉促間施展“鷂子翻身”,卻被岳鐘琪抓住腳踝。
“下去吧!”岳鐘琪怒吼著將白泰官摜向地面,青磚瞬間被砸出人形深坑。
呂四娘嬌喝一聲,軟劍出鞘,施展出玄女劍法的“鳳舞九天”。萬千劍影如靈蛇出洞,岳鐘琪就地打滾,抓過虎頭槍,與之狠斗起來。
白泰官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陳風再次搖開折扇,撲向白泰官,兩人再度激戰起來。
朝著養心殿內,青銅仙鶴香爐中青煙裊裊,雍正握著朱筆的手卻突然頓住。
御案上的《起居注》墨跡未干,遠處傳來的金鐵交鳴與喊殺聲已刺破夜幕,驚得檐角銅鈴發出凌亂的顫音。皇帝的瞳孔驟然收縮,朱砂筆尖在宣紙上洇出猙獰的墨團,宛如一朵盛開的血蓮。
“反了!”他猛地掀翻案幾,瓷器碎裂聲中,明黃龍袍獵獵作響。
雍正三步跨至窗邊,望著遠處沖天而起的火光,額角青筋突突跳動。
二十年前在少林寺偷學的易筋經內力不自覺運轉,掌心將窗框的檀木捏出深深指痕。那些蟄伏在記憶深處的江湖恩怨,此刻隨著血腥味翻涌上來,化作眼底的滔天殺意。
“傳粘桿處總管!”皇帝的怒吼震得殿內侍衛肝膽俱裂,抓起案頭的血滴子——那冰冷的鐵網曾讓無數江湖豪杰魂斷深宮,此刻在他手中泛著妖異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