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前戰場,岳鐘琪的虎頭槍挑飛包利的刀,突然望見后山濃煙滾滾。他仰天長嘯,槍尖直指蒼穹:“全軍聽令!變鶴翼陣!”
五千清兵齊聲吶喊,陣型如飛鳥展翅,將苗軍防線撕扯出巨大缺口。
包利的苗刀舞得密不透風,卻見一道寒芒破空而來——蘇赫巴魯的雁翎刀裹挾著開山裂石之勢劈來,刀刃上還凝結著昨夜宰殺的黑狗血。
“當!”兩柄兵器相撞,火星四濺。
包利虎口震裂,踉蹡后退。
就在此時,陳風的烏金大扇突然從背后襲來,扇骨上淬著的見血封喉劇毒擦著他耳畔劃過。白振的鷹爪更是刁鉆,專攻下盤,逼得包利連連后退。
“放箭!”包利退至寨門時突然高呼。萬箭齊發的瞬間,穆鐵阿率領的死士終于從秘道殺出。他們將裝滿火藥的陶罐雨點般砸向寨中糧倉,頓時烈焰沖天。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整個八妹寨瞬間化作一片火海。
苗兵們的慘叫與房屋倒塌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石飛揚騎在汗血寶馬上,望著這場慘烈的廝殺,琉璃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他抬手一揮,清軍陣中響起激昂的號角聲。
“殺!一個不留!”隨著石飛揚的命令,清軍如潮水般涌入八妹寨。
包利看著被大火吞噬的家園,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他揮舞著苗刀,試圖做最后的抵抗,卻被岳鐘琪一槍砸翻下馬,重傷倒地,幸好苗兵拼死相救。
夕陽如血,將八妹寨的殘垣斷壁染成修羅場。
石飛揚踏著焦土前行,玄色蟒袍沾滿暗紅血跡,琉璃眼眸映著沖天火光,恍若九幽惡鬼。
他忽然駐足,掌心泛起幽藍寒芒——正是明玉功運轉時特有的冰魄之光。
“傳令下去,”他聲音冷得能結出霜花,“換上苗兵服飾,今夜子時破城。”
子時三刻,古州城頭的梆子聲驚起寒鴉。
石金元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望著城下舉著火把的“援軍”。
當對方報出暗語時,他懸著的心終于放下:“開城門!”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卻見火光中寒光乍現——蘇赫巴魯的雁翎刀劈開夜色,刀背狠狠砸在門卒太陽穴上!
“中計了!”石金元的苗刀剛出鞘三寸,刀刃上的符文便在火光中泛起幽藍,卻見穆鐵阿的鐵劍已如毒蛇吐信,直取“將臺穴”。
苗疆虎將旋身錯步,刀走偏鋒削向咽喉,忽有烏金大扇橫空而來,陳風搖著扇子冷笑:“石寨主,嘗嘗我這扇骨上的苗疆‘見血封喉’!”
鋼刀與扇骨相撞的剎那,衛年華的離別鉤如夜梟撲食,從斜刺里劃出半輪殘月。“離魂三式之鉤月鎖魂!”鉤尖直取后心,卻聽“啪”地一聲脆響,九節鋼鞭如靈蛇卷來。
“毒龍”阿古烈鐵塔般的身軀擋在石金元身前,鞭梢三棱倒刺泛著黑芒:“狗韃子,想過這關,先問我鋼鞭答不答應!”衛年華瞳孔驟縮,離別鉤突然變勢,鉤身纏住鋼鞭猛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