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狗,嘗嘗我毒龍鞭的厲害!”巖松獰笑著說道。
岳鐘琪不慌不忙,虎頭槍一抖,使出一招“橫掃千軍”,槍尖掃向巖松的雙腿。巖松急忙跳開,毒龍鞭卻向岳鐘琪的面門抽來。岳鐘琪舉槍格擋,毒龍鞭纏住了虎頭槍。
巖松用力一拉,岳鐘琪趁機借力一躍,虎頭槍刺向巖松的胸口。
巖松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被一槍刺穿胸口,毒龍鞭也無力地落在地上。
關隘之上,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煉獄。
關隘轟然倒塌的剎那,石飛揚終于出手。
他雙掌推出,施展百勝刀法中的“觀滄海”。掌風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刺耳尖嘯,三十七名苗兵連人帶盾被震飛,撞在巖壁上竟化作血霧。
銀利目眥欲裂,揮刀撲來:“清狗!納命來——”
話音未落,石飛揚掌心泛起幽藍寒氣,明玉功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銀利的苗刀在距離他三寸處驟然凝滯,寒意順著刀鋒蔓延,他的手指瞬間結霜。
這位苗疆智將瞳孔驟縮,竟在千鈞一發之際棄刀翻滾,堪堪避開被凍成冰雕的厄運。
苗兵潰敗時,石飛揚卻神色冷峻。
他看著撤退隊伍中,銀利的親衛隊始終保持著詭異的陣型,忽然抬手:“不可貿然追擊!”
衛年華心領神會,指揮粘桿處的精英部隊繞道偵察。
果不其然,在山谷中潛伏著三百名苗族戰士,他們手中的強弩已經瞄準了追兵必經的路徑。
石飛揚在空中揮出一掌,“蕩魔云”的刀光化作百丈的寒光,瞬間將伏兵的陣型撕裂。
銀利的慘叫聲與兵器落地的聲音交織傳來,石飛揚望著滿地的尸體,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他緩緩收起明玉功,輕聲命令:“傳令下去,救治傷員,厚葬敵軍。”
當夜幕降臨,關隘下的溪水已被染成暗紅。
石飛揚輕撫腰間的朱雀玉佩,回憶起姑蘇藥堂的白芷花。遠處苗嶺傳來的悠揚蘆笙聲,不知為何,竟讓他想起了當年太湖上的漁歌,兩者之間竟有幾分相似。
班師回朝的路上,隊伍浩浩蕩蕩。
此戰過后,“弘歷”牢牢掌握了大部分兵權。
石飛揚騎在馬上,望著道路兩旁跪迎的百姓,心中百感交集。
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再是江湖俠士,不能仗劍走天涯,快意恩仇;但他可以成為這人間的傘,為天下蒼生擋住風雨,撐起一片安寧的天空。
臘月的北風卷著碎雪撲打在養心殿的朱紅宮墻上,銅鶴香爐里的龍涎香混著藥味在殿內盤旋。
雍正斜倚在明黃緞墊上,昔日威嚴的面龐已爬滿溝壑,骨節嶙峋的手指握著翡翠扳指,每一下輕叩扶手都似敲在眾臣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