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紛飛中,他探手接住落下的江采萍,兩人重重撞在崖壁上,濺起的血水混著雨水,在巖石上繪出慘烈的畫卷。
“石郎……”江采萍看著他后背焦黑的掌印和嘴角的血跡,心疼凄呼,淚水混著雨水滑落。
石飛揚卻笑了,舉起衣補貼抹去她臉頰的血污,琉璃眼眸在暴雨中亮得驚人,自嘲道:“傻姑娘,我死不了……”話未說完,阿史那延和無數天狼衛握著彎刀削砍而來。
他們的每一刀,都吐出毒霧煙。
他們的彎刀都淬過劇毒,在他們的內功的催動下,劇毒被激發,化作毒霧煙,試圖以毒霧煙滲入石飛揚和江采萍的必肺,置石飛揚和江采萍于死地。
石飛揚瞳孔驟縮,撥開江采萍,施展“移花接玉”,將毒霧引向崖壁。
灰蒙蒙的烏云壓頂般的毒煙霧仿佛被壓縮成一塊巨餅撞向巖壁,“轟”的一聲,冰面炸開一個巨大的窟窿,碎石飛濺中,石飛揚趁機施展出“邪血劫”,指尖紅光暴漲,隔空攝住三名天狼衛。那三人頓時口吐鮮血,身體干癟下去,最后縮成干枯猴形,墜下萬丈深淵。
“一起上,殺了他們!”阿史那延怒吼。
剩余天狼衛如瘋狼般撲來,彎刀組成的密網鋪天蓋地。
江采萍長劍連點,“寒梅吐蕊”“梅影橫斜”等招式接連使出,卻在分心望向石飛揚時,肩頭被流刃劃傷。“采萍,小心點!”石飛揚目眥欲裂,琉璃肌膚上的冰紋暴漲。
他對江采萍關切地道了一句,驀然轉運昆侖烈焰功,施展出百勝刀法的終極殺招“焚天地”。
刀氣過處,空氣扭曲變形,火焰與寒冰交織,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刃。
天狼衛們在光芒中發出慘叫,身體被高溫融化,血水混著雨水,順著崖壁流下。
阿史那延見勢不妙,轉身欲逃。
石飛揚冷哼一聲:“還能逃嗎?哼!”其“驚目劫”神功應念而生,和著明玉功,冰寒目光掃過之處,空氣瞬間凝結成冰。阿史那延渾身劇震,皮膚結滿冰霜,“咔嚓”幾聲脆響,竟化作滿地冰渣。
石飛揚抹去臉上血污,琉璃眼眸中滿是疼惜,為江采萍包扎傷口,心疼地道:“傻姑娘,下次別再逞強。”暴雨初歇的嵩山,云霧如輕紗般繚繞山間。
江采萍倚在石飛揚肩頭,望著他側臉凝結的血痂與淤青,指尖輕輕撫過他受損的琉璃肌膚,聲音里滿是心疼,哽咽道:“石郎,你為我受了這么多傷,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為我……”
石飛揚反手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琉璃眼眸中映著她絕美的容顏,柔情地道:“傻丫頭,只要你安然無恙,這點傷算得了什么?與你并肩浴血,才是我石飛揚這輩子最痛快的事!”
說著,低頭在她發間輕吻,深情地道:“有你在身旁,就算刀山火海,我也甘之如飴。”
江采萍臉頰緋紅,將頭埋進他懷里,喃喃地道:“石郎,若不是你,我早已葬身敵手。能與你生死與共,便是即刻死去,我也毫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