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李白突然狂笑,酒壺重重砸在桌上,酒水飛濺,譏諷道:“壽王妃?如今可是后宮寵冠群芳的楊貴妃了!陛下一曲《霓裳羽衣》,便教那楊家女飛上枝頭變鳳凰!”江采萍臉色驟變,手中酒壇險些跌落,驚叫道:“她不是壽王妻妾么?壽王可是當今陛下之子,這……這成何體統!還有天理嗎?”
石飛揚卻神色自若,指尖輕叩桌面,發出清越聲響,調侃地道:“李兄如此醉態,莫不是也為這美人折腰?”李白醉眼一瞪,抓起毛筆在墻上揮毫,膽大狂妄地道:“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楊某雖美,怎及詩酒快意?不過……”
他突然壓低聲音,酒氣噴在石飛揚耳畔,提醒道:“華山岳青鋒那廝叛變,在玉泉院布下七絕殺陣,與突厥人勾結。石兄弟,你可要小心了!”
石飛揚點了點頭,坐下來,陪已入仕途又不盡人意的李白喝酒。
江采萍生怕驚動朝廷暗衛和官兵,趕緊跑到走廊,守在廂房門前,替石飛揚和李白兩人警戒。
和李白喝酒,石飛揚哪能不醉?石飛揚爛醉如泥之時,李白還沒醉,他狂歌當哭,亦哭亦笑亦詩,又踢了踢醉倒在地上的石飛揚,示意江采萍盡快背走石飛揚。
江采萍慨嘆一聲:“如此喝法,安能長壽?”無奈地背起石飛揚,跑到另一家客棧訂房住,生怕明天李白又來找石飛揚喝酒。
當夜,照顧好石飛揚睡覺,江采萍便身著夜行衣,如夜梟般潛入突厥使節營地。
月光下,帳篷內人影晃動,阿史那申正與一蒙面人密談。她屏息靠近,忽聞“楊國忠”三個字,頓時心跳如鼓。正要細聽,卻不慎踩斷枯枝。
“誰!”突厥猛將阿史那申暴喝,彎刀出鞘,寒光一閃。江采萍長劍急揮,施展恒山劍法“風雪梅花葬”,劍花如雪中寒梅綻放。然而,營地內埋伏眾多,數十名突厥武士持著狼牙棒圍攏上來,空氣中彌漫著腥甜的血腥味,江采萍頓時招架困難,命懸一時。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青影破空而來。
石飛揚琉璃肌膚泛著冰藍光芒,玄霜刃劃出三丈寒芒,關切地道:“夫人,我醒了,別怕!有我在!”他施展“深藏身與名”玄妙輕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敵群,百勝刀法的“斬紅塵”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劈出,刀氣縱橫間,兩名突厥武士連人帶棒被震成齏粉。
江采萍頓時喜極而泣,激動萬分,朝著石飛揚替她撕開的缺口,沖了出來。
阿史那申見狀,雙鉤齊出,鉤尖泛著猩紅毒光,怒吼道:“中原狗賊,如此膽大妄為,納命來!”他身后,十二名突厥高手結成“狼噬陣”,彎刀相擊,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石飛揚冷笑一聲,運轉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琉璃肌膚近乎透明,寒氣順著地面蔓延,瞬間將狼噬陣的眾人雙腳凍在地上。
他左手右刀,左掌右刀,一飄一引,施展“移花接玉”,將敵人的攻擊巧妙地引向同伴,緊接著,右手玄霜刃揮舞出百勝刀法的絕技“劈山岳”,刀風如開山裂石般壓去。
江采萍趁機長劍連點,“寒梅吐蕊”“梅影橫斜”等招式接連使出,專攻敵人要害。她的白衣在血雨中翻飛,宛如一朵盛開在修羅場中的白蓮。
阿史那申見勢不妙,轉身欲逃。石飛揚哪容他走脫,冷哼一聲:“突厥狗賊,妄想顛覆我大唐,老子剁了你,哼!”“驚目劫”神功應念而生,冰寒目光掃過之處,空氣瞬間凝結成冰棱。
阿史那申渾身劇震,皮膚結滿冰霜,卻在最后一刻拋出煙霧彈。煙霧彌漫間,石飛揚施展“邪血劫”,指尖紅光暴漲,隔空攝住阿史那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