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破之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石飛揚抹去嘴角血跡,琉璃眼眸望向皇宮方向,感慨地道:“楊國忠與突厥勾結,這長安的危機才剛剛開始。李兄,還得勞煩你速速向陛下稟報,以保大唐江山周全。”
李白仰頭飲盡壺中酒,醉笑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好!保家衛國之事,算我一份!”他揮毫潑墨,在斷壁殘垣上寫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墨跡未干便化作劍氣,直指南宮方向。
江采萍握緊五岳令,青銅令牌在晨光中流轉幽光,激昂地道:“石郎,我們這就去揭露楊國忠的陰謀,還天下一個太平!”她的目光堅定,宛如傲雪寒梅,在這亂世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石飛揚攬住她的腰肢,琉璃肌膚的溫度與她相融,爽郎地道:“好!有你我二人,還有李兄相助,何懼這魑魅魍魎!”三人身影消失在晨光中,只留下玉泉院的斷壁殘垣。
石飛揚深知,楊國忠身為朝中權臣,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絕非易事。眼下當務之急,是掌握更多其與突厥勾結的確鑿證據,將這份罪證呈于圣前。
于是,回到長安城,石飛揚讓李白入宮聯絡楊貴妃,看看楊貴妃有沒有私通突厥的罪證。
而石飛揚決定先潛入楊國忠在長安的府邸。
夜沉如墨,楊國忠府邸的朱漆大門在狂風中吱呀作響,門前兩盞氣死風燈忽明忽暗,將石獅的影子投在青磚上,宛如蟄伏的巨獸。
石飛揚攬著江采萍的腰肢掠過墻頭,玄霜刃在他腰間微微震顫,琉璃肌膚泛起的冰藍光芒與夜梟的啼叫一同刺破死寂。江采萍低聲警示石飛揚:“小心,楊府的護院都是江湖中的敗類。”她的話音剛落,梅紋劍已出鞘三寸,寒光映照著她緊蹙的眉梢。
話音未落,檐角突然躍下十二道黑影,為首之人手持熟銅棍,棍身刻著西域經文,赫然是血手盟的“千毒棍王”。
石飛揚朗聲大笑,笑聲震得廊下銅鈴嗡嗡作響,他暴喝道:“來得好!我百年才出來一趟,有架打才是最爽的!”明玉功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境界,琉璃肌膚近乎透明,寒氣順著青石板蔓延,所過之處凝結出蛛網狀的冰紋。
他雙掌化刀,百勝刀法的“劈山岳”轟然施展,掌風如排山倒海般壓去,竟將三丈外的太湖石震得粉碎。千毒棍王怪叫一聲,熟銅棍舞成密不透風的棍影,棍頭毒針噴射出綠霧。
石飛揚足尖輕點冰棱,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輕功,身形如驚鴻照影。
他拔刀而出,玄霜刃劃出半輪冷月般的刀芒,正是百勝刀法的“斬紅塵”,刀氣縱橫間,兩名護院的頭顱被生生斬落,血濺在雕花窗欞上,將“福祿壽喜”的金漆字畫染成暗紅。江采萍長劍挽出七朵梅影,恒山劍法的“風雪梅花葬”與腐臭的毒霧相撞,提醒道:“石郎,東側有暗樁!”
石飛揚不屑地道:“管它吶,有架打就好!”旋身揮刀,“斷天涯”的刀氣劈開毒瘴,卻見西側回廊涌出數十名手持連弩的死士。
弩箭破空聲中,石飛揚的左手施展“移花接玉”,將射向江采萍的箭矢引向同伴,右手玄霜刃施展出“破乾坤”,掌影遮天蔽日,震得連弩寸寸斷裂。
楊府深處突然亮起無數火把,楊國忠的貼身侍衛統領“鐵臂熊”帶領三十六天罡衛殺來。此人雙臂裹著精鋼護臂,拳頭上鑲嵌著尖銳的狼牙,每一拳擊出都帶著破空銳響。
“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楊府撒野!”他怒吼著揮出“黑虎掏心”,拳風未至,石飛揚胸前的衣衫已被震得粉碎。石飛揚琉璃眼眸閃過寒芒,不退反進,硬生生接下這拳。明玉功的漩渦吸力瞬間發動,鐵臂熊只覺手臂如墜冰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石飛揚的玄霜刃擦著他咽喉劃過,驚起一層細密的血珠,森然罵道:“就這點本事,也敢來挑戰哪來的野小子?”
按照原定計劃,江采萍趁楊府高手被石飛揚吸引之機,施展恒山派的“云霧身法”,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她貼著墻根疾行,長劍挑開書房窗紙,屋內燭火搖曳,案上堆滿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