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一看,竟是楊國忠與突厥王庭商議“碎葉城計劃”的親筆信,落款處的朱砂印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紅。“找到你了!”一聲嬌叱突然響起。
血手盟的千面閻婆不知何時現身,黑紗下的指甲泛著青黑,袖中飛出的淬毒銀針織成死亡之網。
江采萍旋身揮劍,“寒梅吐蕊”的劍招精準點向銀針,卻聽身后傳來暗器破空聲——竟是楊國忠的書房機關啟動,數百支毒箭從墻中射出。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青影破窗而入。
石飛揚琉璃肌膚的冰藍光芒照亮整個書房,玄霜刃舞成光盾,將毒箭盡數震碎。他提醒道:“夫人,小心她的人皮面具!”隨即施展“邪血劫”,指尖紅光暴漲,隔空攝住千面閻婆。
那妖女頓時口吐鮮血,臉上的人皮面具片片剝落,露出底下被蠱蟲啃噬得猙獰可怖的面容。
楊府外突然傳來更鼓之聲,竟是楊國忠調集的御林軍到了。石飛揚攬著江采萍躍上屋頂,玄霜刃劃出三丈寒芒,將追來的天罡衛逼退。
石飛揚機智地道:“走!江南據點才是關鍵!”琉璃般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她低聲說道:“等我們搗毀兵工廠,看那楊國忠還能囂張到幾時!”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楊府內的熊熊火光和遍地尸首。
更深漏斷,李白宅邸的“醉仙閣”內燭火搖曳。
石飛揚與江采萍破窗而入時,正見白衣詩人斜倚胡床,酒壺懸在指尖滴酒未灑,案上宣紙墨跡未干,“云想衣裳花想容”七字力透紙背,卻被潑灑的酒液暈染得支離破碎。
“好個石兄弟!”李白朗笑起身,袍袖掃落半盞殘酒,目光掃過江采萍攜帶而來的沾血的密函,醉意朦朧的眼眸突然銳利如鷹,調侃道:“楊府的煙火倒比長安的花燈還熱鬧些!”江采萍將密函鄭重遞上,素手因夜寒微微發顫,難過道:“李兄請看,這是楊國忠與突厥勾結的鐵證。”
展開泛黃的羊皮紙,朱砂字跡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紅,“碎葉城計劃”四字旁還畫著猙獰的狼頭圖騰。
石飛揚琉璃般的肌膚映著燭火,眉間凝結寒霜,憂心忡忡地道:“更要緊的是江南兵工廠。楊國忠私鑄兵器、豢養死士,分明是要謀逆!”
說罷,又一掌拍在檀木幾上,震得酒盞叮當相撞,怒罵道:“此獠不除,大唐危矣!”
李白摩挲著密函邊緣的暗紋,突然仰頭痛飲,酒水順著下頜滴落,悻悻地道:“好個楊國忠!好個突厥狼子!”他猛地將酒壺砸向墻壁,瓷片飛濺處,露出墻上未干的《霓裳羽衣圖》,又戲謔地道:“二位可知宮中近況?陛下與貴妃日日宴飲長生殿,羯鼓催得牡丹都早開了三月!”
江采萍美目圓睜,悲憤地質問:“聽聞安祿山認貴妃為義母,可是真事?”
“哈哈哈哈!”李白聞言,一陣狂笑,笑聲中帶著說不出的悲涼,難過地道:“那胡人年近半百,竟在華清池扮作襁褓嬰孩,口稱’祿兒‘求貴妃賜浴!陛下不僅不疑,還賞他金縷襁褓!”
他抓起狼毫在墻上疾書,“云鬢花顏金步搖”的詩句旁,赫然添了個張牙舞爪的狼形涂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