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握緊玄霜刃,刀鞘與掌心摩擦出火星,機警地道:“安祿山手握重兵,又與楊國忠爭權。這兩人若聯手……”他頓住話語,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似有雷霆在眼底翻涌。
李白擲筆大笑,笑聲震得梁上燕巢簌簌落土:“石兄弟莫急!你且看這!”
他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刺青——竟是北斗七星環繞的“義”字,鏗鏘地道:“長安城中,尚有八百死士聽我調遣。明日,我便修書給劍南節度使,讓他……”
江采萍突然出聲,果斷制止道:“不可!”梅紋劍在袖中輕顫,又試探問:“李兄可知,劍南節度使早與楊國忠暗中往來?”她展開另一封密函,字跡雖已暈染,仍可見“江南工坊,需十萬精鐵”的字樣。
石飛揚霍然起身,帶起的勁風熄滅兩盞燭火,嚴肅地道:“如此說來,江南之行兇險萬分。但為了天下蒼生……”轉頭望向江采萍,琉璃般的肌膚泛起溫柔的光澤,關切地道:“夫人,你留在李兄府邸如何?”
江采萍斬釘截鐵地道:“我與你同去!”長劍出鞘三寸,映著她決絕的面容,又堅毅地道:“恒山三百英魂未散,我豈會貪生怕死?”
李白撫掌大笑,從案底抽出一卷泛黃地圖:“好!好!好個俠骨柔情!你們看這——”地圖上,江南某處被朱砂重重圈起,旁邊歪歪斜斜寫著“天工坊”三字。他是形醉神不醉,機智地道:“此乃我安插的眼線所報,工坊設在太湖深處的歸墟島,四周布滿機關水雷。”
石飛揚凝視地圖,突然展眉而笑,戲謔道:“既是水中堡壘,便用水火破之!李兄,可有火藥?”他琉璃般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
李白拊掌稱快,調侃道:“早備好了!還有這——”他掏出個竹筒,倒出數十枚刻著“醉”字的鐵哨,“一吹此哨,丐幫幫眾自會接應。”
江采萍將密函重新收好,忽然輕聲道:“只是宮中……”
李白成竹在胸地道:“放心!”仰頭飲盡最后一滴酒,在墻上題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墨跡未干便化作劍氣,又自信地道:“我已安排梨園弟子入宮獻藝,屆時自有人將消息傳入貴妃耳中。”
他轉頭望向窗外如血的殘月,“但愿玉環妹妹,還念著當年的情誼……”窗外忽有夜梟長啼,石飛揚攬住江采萍的腰肢,玄霜刃在月光下泛起寒芒,果斷地道:“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
他琉璃般肌膚的冰藍光芒與李白手中的酒盞交相輝映,照亮三人眼底跳動的火焰。
待兩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李白望著墻上凌亂的詩句,突然提筆續寫:“愿以醉墨,換得太平。”
燭火突然暴漲,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
李白恍若執劍的俠客,在這風雨欲來的長安之夜,守著最后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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