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嘗嘗天狼衛的‘血祭大法’!”她嘶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怨毒。石飛揚見狀,眼中寒光一閃,明玉功瞬間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琉璃肌膚變得透明如冰,散發出絲絲寒意。面對撲面而來的血霧狼頭,他不閃不避,雙掌施展“移花接玉”神功。
那血霧狼頭接觸到漩渦吸力,頓時停滯不前。緊接著,石飛揚猛地一吸,竟將血霧盡數吸收進體內。他能感覺到那血霧中蘊含的邪異力量在體內肆虐,但明玉功的內力如浩瀚大海,迅速將其同化消解。
石飛揚一聲低喝:“夫妻緣盡!”驀然施展“邪血劫”神功!其指尖紅光暴漲,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撲李暮雪。李暮雪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體內的血液仿佛要被抽空一般。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角溢出鮮血,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出。
石飛揚看著倒飛出去的李暮雪,心中劇痛。
他想起了與她在泰山之巔的點點滴滴,想起了那些曾經的甜蜜與溫馨。盡管知道她是天狼衛的人,盡管知道她與自己是敵對的立場,但夫妻一場的情分,又豈能說斷就斷?
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掌力,但此時“邪血劫”已經發動,豈是說收就能收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暮雪的身體在空中迅速干癟下去,最終倒在秘道口,手中緊握著半枚斷裂的狼頭令牌。
李暮雪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個干癟的形狀,宛如一只被抽干了水分的猴子。她的眼睛還睜著,望著石飛揚,眼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復雜的情感,有不甘,有悔恨,或許還有一絲淡淡的眷戀。
石飛揚緩緩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輕輕合上了她的眼睛。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琉璃肌膚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盡管在廝殺中他表現得無比果決,但內心的痛苦卻難以掩飾。“唉……”石飛揚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充滿了疲憊與悲傷。
他站起身,望著眼前的烽火狼煙,望著遍地的尸體,心中百感交集。
“幫主……”鐵拐李走到他的身邊,輕聲說道,“天狼衛的主力已經被我們擊潰,安祿山叛軍也傷亡慘重,秘道口守住了。”石飛揚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他的目光投向遠方,那里依舊是戰火紛飛。
“傳令下去,”石飛揚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依舊帶著一絲威嚴,果決地道:“清理戰場,救治傷員,加強戒備,防止叛軍反撲。”
“是!”鐵拐李應聲而去。
悟然大師走到石飛揚身邊,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石幫主,逝者已矣,節哀順變。你為民除害,功德無量。”石飛揚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為民除害,固然是他的心愿,但親手殺死曾經的愛人,這份痛苦又有誰能懂?
他抬起頭,望著天邊的殘陽,琉璃肌膚在夕陽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紅光。
稍后一會,石飛揚回過神來,撿起令牌,琉璃肌膚上的冰紋漸漸消退。秘道中傳來安祿山叛軍的驚呼,顯然是中了他早已布下的埋伏。他望著李暮雪漸漸冰冷的身軀,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悲涼。
“幫主……”鐵拐李拄著拐杖上前,欲言又止。
“傳令下去,”石飛揚打斷他的話,果斷地道:“潼關已破,安祿山叛軍不足為懼。丐幫弟子,隨我清理天狼衛余孽,還天下一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