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定安史之亂已過三載,新帝勵精圖治,天下初定,然江湖暗流卻愈發洶涌。
近日密報頻傳,消失數十年的神秘組織“玄鴉閣”重現江湖,其樓主以雷霆手段整合各大門派叛逆,竟在一夜之間血洗少林藏經閣與泰山凌霄宮。
“假皇子,真的琉璃俠果然名不虛傳,還有閑情逸致看風景?”陰冷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石飛揚猛地轉身,只見一名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站在檐角,袍角繡著數以千計的銀絲鴉羽,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面覆鴉首青銅面具,只露出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正透過面具的縫隙打量著石飛揚。
“玄鴉樓主?”石飛揚驚叫一聲,瞳孔微縮,手中的碧綠打狗棒不自覺地握緊。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那是一種久經殺戮才能形成的氣場,宛如實質般壓得人喘不過氣。
“正是老夫。”玄鴉樓主冷笑道,抬手撫過面具,指節蒼白如骨,又譏諷道:“聽聞殿下當年以天蠶功與降龍十八掌平定亂世,今日特來討教高招。”
話音未落,他身后的天空突然被大片黑影覆蓋,竟是數以百計的玄鴉閣殺手從云層中俯沖而下,每人身著統一的玄色勁裝,腰間懸掛著羊脂玉鴉墜,正是當年寒鴉閣的標志!
“來得好!”石飛揚怒喝一聲,身形如離弦之箭般射出,打狗棒使出最精妙招式“天下無狗”,瞬間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棒影屏障,將率先攻到的十余名殺手盡數逼退。
玄鴉樓主見狀,冷哼一聲,身形一晃,竟化作一道黑煙,繞過棒影直取石飛揚面門。
“雕蟲小技!”石飛揚不屑地罵道,一招“亢龍有悔”使出,掌風和打狗棒法交織成網,將玄鴉樓主的黑煙牢牢困住。然而,那黑煙卻如活物般扭曲,突然分裂出數道殘影,從不同方向攻來。
石飛揚當機立斷,運足天蠶功,掌心瞬間流竄出晶光一片,銀白色的絲狀物如靈蛇般飛出,直入殘影之中。只聽數聲悶響,殘影紛紛破碎,露出玄鴉樓主的真身,他正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擰轉身體,避開絲狀物的攻擊,腳尖卻不慎擦過一絲銀線,頓時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好個天蠶功,果然名不虛傳。”玄鴉樓主驚嘆一聲,晃身退回檐角,撕下被凍傷的褲腳,露出的腳踝處竟結著細密的冰晶,又狂妄地道:“但僅憑此功,恐怕還贏不了老夫。”
說罷,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身后的玄鴉殺手們突然同時躍起,手中短刃揮舞,竟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鴉形陣法,散發出濃郁的血腥味。
石飛揚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從體內抽出。他連忙運轉明玉功,琉璃肌膚變得透明如冰,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然而那鴉形陣法的吸力越來越強,竟隱隱有突破屏障之勢。
石飛揚將青竹棒往半空一拋,再次施展“亢龍有悔!”將降龍十八掌的剛猛之力發揮到極致,右掌拍出,掌風如巨龍咆哮,直搗鴉陣中心。
玄鴉樓主見狀,親自出手,雙掌迎上,與石飛揚的掌風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霎時間,掌風、棒影、刀光交織在一起,石飛揚憑借著天蠶功和降龍十八掌的精妙配合,在玄鴉陣中左沖右突,所到之處,殺手們如落葉般紛飛。
然而,玄鴉樓主的武功也極為高強,他的招式陰狠毒辣,每一擊都直奔石飛揚的要害,兩人斗得難解難分。激戰中,石飛揚突然瞥見玄鴉樓主面具下露出的一縷白發,心中一動,想起了江湖上的一個傳說:玄鴉閣樓主乃是當年被廢黜的太子,因練功走火入魔才變成這副模樣。
他心中一凜,知道今日若不取勝,天下又將陷入大亂。
石飛揚一邊格擋,一邊大聲喝道:“玄鴉樓主,你身為皇室宗親,卻勾結外敵,屠戮武林同道,難道就不怕死后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嗎?”
玄鴉樓主聞言,身體猛地一震,攻擊頓時一滯。石飛揚抓住這個機會,腰間的赤霄寶劍突然出鞘,劍身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在夕陽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他將天蠶功的絲狀物附著在劍身上,赤霄寶劍頓時變得如同活物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取玄鴉樓主的咽喉。玄鴉樓主大驚失色,連忙揮舞雙掌抵擋,卻不料石飛揚的劍招變幻莫測,突然變向,刺向他的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