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安排好丐幫事務,準備攜手莊夢蓮,啟程前往長安。
臨行前,悟然大師前來送行,關切地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石幫主此去長安,路途遙遠,無論廟堂和江湖,皆是兇險莫測,還望多加保重。”
石飛揚微微一笑,淡定地道:“大師放心,石某自有分寸。這江湖路雖遠,但只要還有不平事,我這根打狗棒就不會停歇。”說罷,他摟著莊夢蓮,縱身躍上朱雀神禽,向著長安的方向飛去。
夕陽下,石飛揚的琉璃身影漸漸消失在天際。天狼衛的殘余勢力,就像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給這個剛剛恢復平靜的江湖,帶來新的腥風血雨。
殘秋的長安籠罩在一片蕭瑟之中。
大明宮含元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殿柱上蟠龍浮雕扭曲的陰影,宛如權臣李輔國此刻扭曲的心境。
他捻著山羊胡,三角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手中密報上“傳國玉璽現于丐幫”的朱砂字跡在燭火下格外刺眼。“李代桃僵,”李輔國怒罵一句,將密報擲于紫檀木案,玉扳指敲得桌面咚咚作響,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狠戾,又咆哮道:“著神策軍統領魚朝恩,率玄甲衛與天狼衛余孽,星夜兼程,務必奪回玉璽!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階下陰影中,一個身著明光鎧的漢子單膝跪地,鎧甲縫隙間露出半截狼頭刺青——這正是天狼衛右使易容改扮的。他低沉應諾,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光,仿佛蟄伏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暮色四合,長安城南的木蓮湖畔,普普通通的石府,迎來了石飛揚及其夫人莊夢蓮。
晚飯后,石飛揚將傳國玉璽置于香案之上,沉思著明日如何上朝,如何以“王爺李逍”的身份,來說服當今皇帝控制好朝政和各地節度使,防止藩鎮割據態勢的進一步惡化。
那玉璽通體潔白,在朦朧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刻紋“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清晰可見。
石飛揚琉璃般的肌膚在月色下流轉著微光,與玉璽的光澤交相輝映,更顯其豐神俊朗。
莊夢蓮此時捧茶進來,喂石飛揚呷了一口茶,又倚在石飛揚身旁,她伸手輕拂過玉璽表面,秀眉忽然微蹙,忽然輕聲道:“夫君,四周殺氣凝重,怕是有強敵來襲。”
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巨響,房梁驟然斷裂,數十枚淬毒的狼牙鏢破頂而入,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如暴雨般直射向香案上的玉璽。
石飛揚沉聲喝道:“何方豬狗,前來叨擾本王署理公務?”驀然使出“移花接玉”神功,雙掌翻飛,三枚疾射而來的狼牙鏢忽然射偏方向。
“哎呀!”三聲慘叫劃破夜空,三名玄甲衛被他們自己發出的兵器洞穿咽喉,倒地身亡。
莊夢蓮拔出盤古劍,劍尖顫動,舞成一片光幕,施展“夢蝶劍法”,劍花如真似幻,輕盈飄逸,將漫天毒針盡數擋下。然而,當劍尖觸碰到一枚狼頭鏢時,卻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震得她手腕發麻。
“天狼衛終于到了?”石飛揚驚叫一聲,瞳孔驟縮,眼中寒光一閃。他瞬間判斷出敵人來路,怒喝一聲,百勝刀法之“斬紅塵”悍然出手。他掌風如刀,氣勁縱橫,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將沖在最前的玄甲衛劈成兩半,鮮血濺染了香案前的青磚。
激戰中,石飛揚眼角余光瞥見為首之人袖口若隱若現的狼頭刺青,心中劇震,顫聲道:“魚朝恩!你竟與天狼衛勾結,助紂為虐!我大唐朝廷待你不薄,為何要背叛朝廷?”
原來那為首者正是神策軍統領魚朝恩,此刻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手中狼牙棒揮舞,帶起陣陣惡風。眼看一枚狼牙鏢直取莊夢蓮,石飛揚想要救援卻已不及。
只聽“噗”的一聲,狼牙鏢深深嵌入莊夢蓮肩胛,黑血瞬間涌出。石飛揚目眥欲裂,怒吼一聲:“狗賊,我與你有何仇怨?為何要置我夫人于死地?”明玉功瞬間運轉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