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見弟弟和弟妹都走了,立即起身跟上:“我去送月長老和執刃一程。”
宮喚羽也在雪長老和花長老未開口前,道:“我也去。”
宮流商更是看都不看兩位長老一眼,讓侍衛抬著自己就走:“去地牢!”
他要去親眼看著宮鴻羽這老賊的凄慘下場!
宮紫商連忙跟上,她也有些好奇宮遠徵說的刑罰。
而且父親也去了,她得從旁看顧著些。
轉身,執刃殿就只剩下雪長老和花長老,兩人的勸說就這樣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見人都跑了,兩人面面相覷,只有無盡的憂傷和嘆息。
花長老一甩衣袖:“造孽啊!……”
最后兩人都各自散去,沒有再追去地牢,也不想去親眼看著月長老和執刃死亡。
本來宮遠徵是要先把明笙送回徵宮,再去地牢的,但被明笙拒絕了。
“阿遠不是說快去快回,還要趕回來跟我一起制藥嗎?那就別耽擱了,快去吧,有水容陪著我呢。”
宮遠徵見明笙堅持,他也確實想趕快處理完這些后續的事,然后安心陪著明笙,便點點頭,和后出來的宮尚角幾人一起,去了地牢。
明笙走在宮門中,感受著這里繚繞的瘴氣,比之第一天來的時候,已經消散些許了。
這都與她在花宮后面的山谷中,布置的那些陣法有關。
明笙當時不止布置了凈化病毒的陣法。
也在山谷最外圍,布下了一個帶有凈化功能的隔離大陣。
后山的瘴氣被隔離,自然就不會再源源不斷的跑到前山,甚至擴散到整個舊塵山谷。
那這外面的瘴氣,自然就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徵宮夫人好。”
早早過來,準備等著最后處理結果的上官淺,看到女子一身華麗暗紫衣裙,外披一件黑色狐裘大氅,閑庭漫步。
通身神秘尊貴,閑適威儀的氣息,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氣,和上位者的不怒而威。
讓上官淺不自覺就屈膝福身,給明笙行了一個禮。
明笙早就知道上官淺在附近,見她這般乖覺,便也停住腳步,微微頷首。
“我是該叫你上官淺,還是華姝瑤?”
上官淺一愣,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問。
至于明笙為何知道她的真名,上官淺以為是宮遠徵告訴她的。
上官淺毫不猶豫的說:“華姝瑤。”
“上官淺是無鋒的上官淺,現在我知道控制我的毒藥并非真的毒藥,我只想找無鋒報仇。”
“今后活著的,是只為仇恨而生而死的華姝瑤。”
上官淺聲音柔軟,面若春花嬌柔漂亮,比之云為衫清霜純白無瑕的清麗寡淡,多了分妍麗的艷和媚。
倒讓她顯得更加亮眼兩分。
本來在無鋒學的那副矯揉造作的舉止神態,此時倒收斂了些。
雖然還是習慣性示弱,以柔弱待人,但也多了一絲堅韌。
“嗯,華姝瑤,既然做了選擇,就徹底拋去無鋒的一切吧,包括你在無鋒學的那些手段,以及待人的作風舉止。”
明笙看著抬眼看她的上官淺,唇角勾著若有似無的淡笑。
有仇恨又沒有牽掛,從頭到尾都在專心搞事,自己是無鋒刺客,是惡就是惡,也從來沒裝模作樣的給自己洗白過。
明笙對這樣的上官淺并無惡感。
不像云為衫,在無鋒長大,生活了二十年,卻總是一副悲憫心善,不想做壞事,卻不得不做壞事,逼不得已的委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