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眾人就聽到明笙說金繁的那段話。
{“所以哪有什么真的不懂。”
“金繁之前敢以下犯上,不是這宮門規矩,也不是他真的不懂。”
“而是他仗著宮子羽護著,仗著這宮門沒有人為你治罪于他,仗著他的武功比你高,才敢次次不將你這徵宮宮主放在眼里……”}
眾人齊刷刷看向金繁。
金繁:……
之前擁有這樣萬眾矚目的待遇的,還是長老們和執刃。
現在好了,連他也體會了一把那整齊劃一的目光!
這感覺,真的如坐針氈,煎熬難堪又尷尬無比。
金繁一張了瞬間漲紅起來,低垂著眼眸,誰都不敢看,內心一片羞恥尷尬。
因為明笙說的話,他根本無法反駁。
細細想來,他不就是有所依仗,知道宮遠徵這個一宮之主,不過是個掛名,頭上有長老們和執刃壓著,最后也只會是羽宮的附屬。
就算不是羽宮的附屬,真要鬧起來,那也會被壓制。
除非宮尚角帶頭造反。
可執刃和長老在,宮尚角會嗎?
答案是不會。
整個宮門,沒有人比宮尚角更聽執刃和長老們的話,更尊重執刃和長老了。
金繁混亂的思緒突然頓住,眼神復雜起來。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從來不去深思。
因為事不關己。
因為利己,所有一切都偏向宮子羽這邊。
所以他作為受利受惠的一方,根本不會去多此一舉的,思考對家的感受和立場。
有了同樣明悟的,還有宮紫商。
是啊,從前從未多想過這些,也從未深思各宮的關系下暗藏的各種陰暗。
因為宮門表面的和睦,宮尚角努力維持保護的宮門,讓她們都成了受惠獲利者。
怎么可能去花費心思,為相處不太友好的對家,去思考他們的困境難處。
甚至有時候還下意識主動去忽略,那些本該早就注意到的細節。
雪公子和雪重子幾人想到原劇情里,宮遠徵多次被金繁打趴下,那架勢,確實沒有一點下位者對上位者的尊重敬畏。
就好像訓小孩子,訓弟弟一樣。
可金繁不過一個侍衛,說難聽點,就算是紅玉等級,他也是個侍衛,是個下人。
更何況,早在執刃將他送到宮子羽身邊時,他就已經不是紅玉等級,只是綠玉等級。
就算是為了保護宮子羽這個主子,當面護著反抗就算了。
那之后的那幾次,單獨面對宮遠徵時,照樣該出手就出手,照樣不是將刀架在宮遠徵的脖子上,將人按跪下,就是將人直接打趴在地。
這已經超出護主的范圍,已經犯了宮門規矩,以下犯上了。
可是,劇情里,宮門的人從上到下,居然都沒有人覺得不對。
這真是……
細思極恐,可怕至極!
雪公子扭頭看向雪重子:“雪重子,宮門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了羽宮的一言堂,我們竟然也在無知無覺中,成了幫兇。”
劇里,他們可是幫了宮子羽,救了云為衫,幫著拖住宮遠徵,哪怕后來都是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