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蒼生醒來時,寧清心已經不見。
人去屋在,茅草間鉆進的風,又多幾許冰寒。
他捂著腦袋,昏昏沉沉,應該是寧清心做的,否則,他不可能睡這么死。
摸了摸嘴唇,有點脹痛,可能是蚊子咬了吧,這茅屋最大的問題,就是蚊子會飛進來。
他坐起身,手腕上多了一個特殊的手鐲,由一綹頭發編織。
他看到,面前的桌子上刻著字:
一綹青絲一縷情,一寸長發一寸心。
他鄉縱有萬兩金,不及美人手捧心。
顧蒼生摸了摸有些發腫的嘴唇,“美人是說她自己嗎?”
“這話沒錯,絕世美人。”
……
云海之上,寧清心踩著一縷劍氣往冰劍宮飛。
她俏臉微紅,嘴唇也有些腫。
她蔥白的手指輕輕按著嘴唇,連耳朵都紅了。
七百多年,別說吻男人,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怎么摸過。
當年看著就煩,有時間說那些起雞皮疙瘩的話,練唇齒功夫,為何不抓緊時間揮劍?
多少天賦卓絕的少年少女,都倒在了情愛之中。
如今開了情愛之門,倒別是一番滋味。
她昨天親了顧蒼生幾次?
一千二百次?而是一千二百零一次來著?
想一想,寧清心都心跳的厲害。
“哼~怎么了?
我為大夏鎮守冰劍宮,抵抗青銅門數百年,我有功勞。
親他幾下怎么了?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寧清心單手叉腰,嬌羞自語:
“我身為覺醒十四次的超凡劍圣,他不過武圣,就算我讓他侍寢,你們誰能反對?哼!”
說完,她的俏臉又紅了。
他……該不會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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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當空。
兩個戴著面具的冥府之人來到一處僻靜小院。
“不是決定在皇宮利用鮮血成圣嗎?為何又取消了?”戴著面具的血皇忽然問道。
顧安生道:“一來我們成圣也打不過,二來我突然發現了你瞞著我的事。”
血皇駐足。
顧安生悠閑地往前走去,“原來血祭,真的能夠成仙,難怪你會吸收那么的鮮血。
顧蒼生將靈氣雙修之法傳遍江湖,江湖一定會再度掀起腥風血雨。
他要走,正好,我們可以到處吸個痛快。”
顧安生敲了敲屋門。
“誰?”
門開,紅綃站在門口,看到戴著面具的來人,皺眉道:“冥府?”
顧安生將盒子遞給她。
“少主留給你的,說能讓你擺脫尸身,重新為人。”
說罷,顧安生轉身與血皇一起離去。
屋內傳來了驚呼之聲。
“你將真的造化丹給了她?”
“為什么不呢?”
“那等逆天之物,你……”
“我們并不需要,縱然再珍貴,留著也只是麻煩。”
顧安生露出笑容,望著漆黑的天空。
他竟然有點佩服顧蒼生。
無論是這種舍得,還是他隱匿于黑暗中操縱一切,偷偷變強的感覺。
這真的很爽。
顧蒼生啊顧蒼生,等你歸來,我再出世。
這一次,我是挑戰者。看我能否屠你這條名世之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