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尸地。
輕輕的三個字,沈南舟沒有說出來。
可大家讀懂了他的口型。
“快跑!”
“離開此地!”
歸元門師弟大喊。
五個人沒有猶豫地轉身逃了。
可陸長亭沒動,他死死地盯著沈南舟,“我不信,你一個人能夠掌控這么大的陣法。”
“我就賭你撐不住。”
他靈力凝聚在雙拳,覆蓋上來,而紅芒藏在了拳頭之中,以夢為引,以念為食,可以吞噬他人的元神。
陸長亭一聲凜喝,化為一道血色流光,沖過了重重樹妖的包圍,殺向了沈南舟。
想要把他從樹上打下來。
陸長亭逼近。
沈南舟避讓。
深處獸王在快速靠近。
場面變得刺激而且驚險。
逃走的五名歸元門小師弟回頭見狀,大聲喊:“陸師兄,走啊!”
陸長亭沒聽,見沈南舟不肯離開身下的樹,寧愿躲避也不還手,他當即喝道:“你們沒看出來嗎?這就是陣眼,只要把他逼離此地,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來幫我!”
五人遲疑。
陸長亭怒喝:“如果讓他堅持到獸王出來,這一場比賽的第一,就會不保,沒拿到名次的下場是什么,你們知道的!”
五人想到了門內的懲罰,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猶豫之間,還是御劍跟了過去。
“對不住了。”
一人低聲念道,而后沖同伴說,“布陣!”
五人分散方向。
包圍了沈南舟跟陸長亭。
隨著方位鎖定,也把沈南舟困在了里面,可四周樹妖快速逼近,卻也加大了他們的行動難度。
云越見狀,當即道:“飛高。”
“是!”
五個人踏劍而起,越飛越高。
樹妖飛不了,只能被他們拋棄在地面。
得此空隙,云越提醒:“運陣。”
五個人當即結陣,靈力從他們身周流淌出來,居然開始流向了彼此,從高空看,就像從他們身上流淌出了不同的流光,而后這流光慢慢地接連左右,與他們的靈力交融。
觀眾席里,柳在溪眉頭微蹙,“五方劍陣。”
林玄天也冷了眉眼,“不能讓他們鎖陣完成,不然他們會連人帶陣一塊鎖定,到時候就出不來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吃驚。
有對歸元門五方劍陣意外的,也有對沈南舟掌控陣法意外的,這瞬息之間的變化,反轉太多,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討論哪一個。
“為什么他能布這么大的陣法,天一宗怎么一個兩個都藏得那么深。”
“這歸元門的云越也厲害啊,聽說今年如果不是陸漾臨時起意要參加大比,本來歸元門是要培養他的。”
“云越是可惜了,他要是換在其他宗門,絕對不止這個發展。”
“他頭上一個掌門養子,一個掌門親子,他一個無親無故的,就算天賦再好,也出不了頭的。”
“你們都在說這個云越,難道就我覺得天一宗這個沈師弟,也很不得了嗎?我到現在都沒看出來,他到底什么時候布下的陣法,他不是在逃亡嗎?為什么還能布陣!這天一宗的人都怎么回事,一個比一個妖孽。”
“你以為是我們不想討論嗎?是我們看不透。”
“……”
“看不透,實在看不透,所以干脆就不討論了。”
“……行吧。”
五方劍陣似乎要成了,可沈南舟一點都沒有著急,可大家急,“他要是被逼離身下的靈樹,這陣法是不是就散了。”
“可能……”
“唉,可是不離開,也會被陸長亭跟云越逼到絕地,真真是兩難。”
“兩難?”低笑聲響在了人群里,“這一點都不難吧。”
聽到這話,大家很想說,你行你上啊。
但看到說話的是葉綰綰,大家閉嘴了。
這個不用說,人家肯定行。
柳在溪沒明白,“葉師妹,莫非沈師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