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世子請來,讓世子親自拆穿他們!”
管家說:“夫人,世子不在府里。”
小張氏愣住了:“誰說世子不在府里?他不是留在自己院子里養傷嗎?”
管家:“世子爺身上的傷,前幾天就好了大半,可以行動自如了。”
“前幾天開始,世子就每天出門,早出晚歸,如今這個點,世子爺還沒回。”
小張氏不可置信:“他每天早出晚歸,我怎么不知道?”
管家和賬房先生低著頭默不作聲。
小張氏心里忽然開始不安,感覺事情有些脫離掌控,十幾年來好不容易才馴服聽話的顧長清,自從挨了那頓打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受她控制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那頓打,會讓顧長清性情大變,她就不該那么心急。
顧長清身邊伺候著所有奴才,都是她安排過去的人,以往,顧長清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她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但是現在,顧長清已經好幾天不在院中,她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小張氏忽然就想到,顧長清身邊那個當著她的面被貶為最低等粗使丫頭的奴才。
她當時想保下那個丫鬟,結果被顧長清駁回,而那個丫鬟,是那么多奴才當中她用的最順手的一個,也是給她提供顧長清消息最多的一個。
小張氏當時雖然很惱怒顧長清不給她面子,卻又覺得顧長清太過心慈手軟。
要是換了她,這種背主的奴才,就算不直接打死,至少也要灌啞藥打一頓發賣出去。
結果顧長清就跟小孩過家家似的,就煩人去做個粗使丫頭,還把人留在自己院子里。
但是現在,小張氏不這么想了。
只要那個丫頭留在顧長清院子里一日,顧長清院子里的其他奴才,就一直擔心自己會不會落到她一樣的處境。
那個奴才的日子過得越苦越難,其他奴才就越是戰戰兢兢。
所以,這么多天了,顧長清院子里的消息一個沒傳出來。
也是她自己這些天精力不濟,疏忽了。
小張氏怒道:“還不趕緊派人去找!”
管家答應一聲,就聽小張氏又說道:“讓那些商家先回去,一切等世子回府再說。”
“退下吧。”
管家和賬房先生趕緊告退。
小張氏越想越氣,又讓人去找顧懷山回府。
顧懷山被找回來的時候,顧長清還沒有找回來。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侯府的人,把顧長清往日里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看見顧長清的人影,只好滿京城亂竄找人。
“夫人喊本侯回來,何事?”
寡淡的表情,淡漠的語調,絲毫沒有夫妻間的親近之意。
說來可笑,夫妻十幾年,除了礙于規矩,大婚之時在她屋里歇了三天,之后二人再沒同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