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清笑:“我自然是沒有那個福氣的。”
“小舅舅,姨娘和安哥兒的福氣好,好日子才剛開始呢。”
張子玉冷笑道:“顧長清,且先讓你得意幾天,你把我們三人害得那么慘,等侯爺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小張氏在屏風另一邊罵:“顧長清,我真后悔當年沒直接掐死你!”
“我一片好心,到頭來倒養出一個白眼狼!”
顧長清:“行了行了,這話你自己信嗎?”
“當年沒有直接掐死我,那是心疼我嗎?那是心疼我娘留下的嫁妝和銀子,掐死了我,就憑姨娘那幾床鋪蓋的嫁妝,怎么能吃香的喝辣的?”
“姨娘吃我的用我的,拿我娘留給我的銀子養兒子,養娘家人,到頭來還想害我。”
“這何止是一只白眼狼,這是一窩都是啊。”
顧承安冷笑:“大哥不必這般故意刺激娘和舅舅。”
“如今是爹不在府里,等爹回來,自會給我們主持公道。”
他惡意滿滿道:“你這回害我和娘這么慘,爹不會饒你的。”
顧長清被他蠢笑了:“顧承安,你娘毀容癱瘓,你毀容并留下殘疾,日后走路是個瘸子,那雙手也只會打抖。”
“爹怎么會為了你和你娘兩個殘廢,教訓我這個世子?”
顧承安如遭雷擊。
其實他早點想清楚這一點,只是心里一直不想接受。
他如今,竟是已經被親爹放棄了嗎?
顧長清又道:“哦,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馬球賽驚馬傷人事件,衙門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小舅舅想聽那個。”
張子玉哪個都不想聽,小張氏和顧承安沒有他那么沉得住氣,幾乎是同時開口。
小張氏:“先說好消息!”
顧承安:“先說壞消息。”
顧長清:“壞消息就是已經查到小舅舅和姨娘頭上了。”
“姨娘買了能讓馬匹發瘋的藥,交給小舅舅,讓他在馬球賽這天,用在馬身上,目的嘛,自然是為了算計本世子。”
“結果小舅舅使用不當,使得隊伍所有馬匹身上都沾了些藥,故而發瘋,造成嚴重后果。”
“好消息是,鑒于姨娘和小舅舅身受重傷,不能動彈,也看在安樂侯府忠心耿耿的份上,衙門不準備把你們抓去關牢房。”
這算什么好消息?小張氏和張子玉兩個快氣吐血。
顧長清又道:“不過,安哥兒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安哥兒做為從犯,且身體并未癱瘓,所以需要坐牢。”
顧承安:“!!!”
顧承安大驚:“不是我!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要坐牢!”
顧長清:“怎么跟你沒關系呢?”
“這藥是你親手交給小舅舅的,沒算你是主犯,已經格外開恩。”
“不過你如今不能動,暫時不會抓你,等你養好傷再去大牢。”
顧長清平等創死三人后,神清氣爽,快樂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