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我等接下來的諸多謀劃大為不利。
然截教號稱萬仙來朝,弟子數以萬計,其中良莠不齊,泥沙俱下,此正是其軟肋所在。”
“我等或可暗中派遣得力弟子,潛入洪荒四處,尋覓與截教有舊怨者,或是那些道心不堅、貪圖名利之輩,以重利誘之,以危難逼之,設下種種圈套,引誘那些截教門人離島出山,自行踏入應劫之地,令截教自亂陣腳,不斷消耗其磅礴氣運。”
“其三,則是如何與元始相處。
雖恨其袖手旁觀,冷漠無情,但欲破金鰲島那座大陣,終究需借重闡教之力。”
“元始欲破大陣,必然傾盡全力,我等只需靜觀其變,樂得坐山觀虎斗。”
“若他主動相邀,便不妨虛與委蛇,讓他們闡、截兩教先行慘烈消耗。
待到他們兩敗俱傷,或是出現了絕佳良機,我等再相機而動,或可一舉定鼎,坐收最終的漁利。”
接引道人說到最后,語重心長,目光深沉地凝視著情緒已逐漸平復下來的準提。
“師弟切記,封神量劫,非是爭一日之短長,而是關乎萬古氣運之長遠博弈。”
“忍得一時之氣,方能成就我西方教萬世不朽之基業。”
“所謂君子報仇,萬年不晚。
待到量劫塵埃落定,我西方教大興之勢已成定局!
屆時,再與那李善、通天,乃至元始老兒,將今日所受的所有恥辱,所有因果,一并徹底清算,豈不快哉。”
準提圣人聽完師兄這一番周密布局、陰狠毒辣的長遠謀劃,胸中那幾乎要焚毀一切的怒火雖然依舊在熊熊燃燒,但先前那沸騰狂暴的殺意,已被一層冰冷的理智悄然覆蓋。
他深知,師兄所言,句句在理。
乃是當前形勢之下,對西方教最為有利,也是唯一可行的反擊與自保之策。
他重重地一跺腳,腳下八寶功德池的水面都因他再次逸散出的圣威而劇烈波動起來。
“好,便依師兄所言。”
“先全力處置冥河那殺千刀的,絕不能讓他動搖了我西方教的輪回根基。”
“再暗中派遣人手,四處布置,務必算計死截教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讓他們一個個都乖乖上那封神榜去應劫。”
“至于元始,哼,便讓他先去啃李善和通天那兩塊又臭又硬的骨頭,最好斗個兩敗俱傷,同歸于盡才好。”
他眼神陰鷙得如同萬載寒淵,幾乎是從牙縫里一字一句地擠出話來,每一個字都浸透了刻骨銘心的恨意。
“李善,通天。”
“你們給吾等著。”
“今日之辱,來日,吾必將讓爾等百倍、千倍地奉還!”
冥河道人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準提圣人和接引圣人現在……竟要沖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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