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人也在一旁適時開口,聲音悲苦:“阿彌陀佛,量劫之下,殺伐本重。然李善小友行事太過極端,有傷天和。通天師弟,還望你能好生規勸,莫要為了區區一個弟子,而將整個截教拖入萬劫不復之境地啊。”
西方二圣一唱一和,將自己擺在了受害者和勸諫者的位置上,矛頭直指李善和通天。
面對元始和西方二圣的聯合指責與施壓,通天教主終于不再沉默。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青色道袍無風自動,一股凌厲無匹的劍意沖霄而起,直刺蒼穹!
“哼!一派胡言!”通天教主怒目圓睜,毫不示弱地回懟,“元始!準提!接引!爾等休要在此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他先是指向元始:“二兄!你闡教弟子為何會被困?還不是因為他們屢次三番前往金鰲島挑釁?技不如人,被吾弟子以陣法困住,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怨得誰來?!”
他又轉向準提:“準提!你還有臉說!你為何去西海?還不是覬覦那祖龍精血?若非你心生貪念,欲行搶奪之事,李善又豈會斬你化身,奪你投影?你這是惡人先告狀!”
“至于封鎖金鰲島……”通天教主冷笑一聲,環視三圣,“哼,量劫兇險,貧道約束門下弟子,讓他們安心修煉,避開殺劫,何錯之有?難道非要像你闡教一般,將弟子推入火坑,讓他們去應劫送死,才算順應天數嗎?!”
通天教主據理力爭,言辭犀利,將對方的指控一一駁回,更是反將一軍,直指對方的算計與虛偽。
就在這雙方劍拔弩張,紫霄宮內圣威激蕩,幾乎要壓塌混沌之際。
一直靜坐的女媧娘娘,忽然輕啟朱唇,聲音清冷悅耳,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偏向:“幾位師兄息怒。”
她目光流轉,看向元始和準提:“量劫之中,本就危機四伏,各憑手段罷了。李善小友守土有責,護持同門,手段雖激烈了些,卻也并非全無道理。反倒是……闡教與西方教的道友們,似乎……是主動將戰火引向了金鰲島?”
她又看向鴻鈞道祖,微微欠身:“老師,弟子以為,此事或有誤會,還需仔細查明,不宜過早定論。”
女媧圣人這看似中立,實則偏袒的話語,讓元始和準提臉色更加難看,卻又不好直接反駁。
而通天教主則對著女媧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
唯有太清圣人,依舊老神在在,閉目養神,仿佛這場足以撼動洪荒的圣人爭執,與他毫無關系。
紫霄宮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更加微妙和緊張的對峙之中。
就在這爭執不下,圣意碰撞,幾乎要將混沌都點燃的時刻,高坐于最上方的鴻鈞道祖,終于緩緩地睜開了那雙淡漠無情的眼眸。
他并未立刻開口,只是那深邃無比的目光,如同蘊含著整個天道的意志,緩緩掃過下方爭執不休的六位弟子。
被道祖目光掃過,無論是憤怒的元始,還是怨毒的準提,亦或是桀驁的通天,都不由自主地心頭一凜,收斂了各自的圣威,重新坐回了蒲團之上,等待著老師的最終裁決。
紫霄宮內,再次恢復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靜。
鴻鈞道祖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依舊是那般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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