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道人卻微微搖了搖頭,神色依舊凝重:“未必。元始道友素來高傲,豈會輕易向截教新圣低頭?更何況,李善與通天如今勢不可擋,元始即便想要求援,也當是去尋太清師兄,或是……再上紫霄宮才是。”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著那道已然降落在功德池畔的偉岸身影,緩緩說道:“依貧僧看,這多寶道人此來,恐怕……是奉了那李善之命,專程為我西方教而來啊。”
兩位圣人心中念頭急轉,卻也不敢怠慢。畢竟,對方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天道圣人,而且剛剛連敗闡教與人教,其鋒芒正盛,不可小覷。
準提與接引連忙起身,率領座下藥師、彌勒等一眾核心弟子,出山相迎。
“阿彌陀佛,不知多寶圣人大駕光臨,貧僧與師弟有失遠迎,還望圣人恕罪。”
接引道人率先開口,臉上依舊是那副悲天憫人的疾苦之色,仿佛多寶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無盡的“麻煩”一般。
準提道人也連忙堆起笑容,語氣“熱情”地說道:“多寶道友新證混元,圣威蓋世,實乃玄門之大幸,亦是我等后輩楷模啊!道友今日能蒞臨我這貧瘠的西方靈山,更是讓我這須彌山蓬蓽生輝,貧道與師兄……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
他這話語說得是天花亂墜,將姿態放得極低,仿佛多寶才是前輩高人一般。
多寶道人看著眼前這兩個滿臉堆笑、言不由衷的老禿驢,心中冷笑一聲。他豈能不知這兩個家伙打的什么算盤?先前在西海之上,若非李善副教主神威蓋世,以混沌鐘震懾,這兩個家伙恐怕早就對自己和敖丙下死手了!
不過,他此行前來,并非真的要與這二人撕破臉皮,而是奉了李善的“密令”,另有圖謀。
“呵呵,二位道友客氣了。”多寶道人臉上也露出一絲平和的笑容,對著準提和接引微微稽首,“貧道新晉圣位,道行淺薄,今日特來拜會二位前輩,還望二位前輩不吝賜教一二。”
“不敢當,不敢當!”準提連忙擺手,心中卻是暗自嘀咕:“這多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難道真是來‘聯絡感情’的不成?”
一番虛情假意的寒暄之后,準提眼珠一轉,忽然話鋒一轉,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對著多寶道人“誠懇”地說道:“多寶道友啊,非是貧道多嘴。只是……貧道聽聞,道友在截教之中,雖貴為大師兄,卻似乎……并非真正執掌大權之人啊。”
他頓了頓,目光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金鰲島的方向,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那李善副教主,手段通天,威勢無雙,固然是我輩楷模。但終究……只是后起之秀,根基尚淺。截教萬仙,道統傳承,豈能盡付于一人之手?道友您根基深厚,德高望重,若能……”
不等準提將那番挑撥離間的話說完,多寶道人卻忽然哈哈一笑,直接打斷了他。
“準提道友,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多寶道人臉上笑容不變,但眼神卻變得銳利了幾分,“我截教上下,萬仙同心,皆以教主與李善副教主馬首是瞻!李善副教主神通蓋世,智計無雙,乃我截教中興之關鍵,貧道對其……敬佩萬分,心悅誠服!”
他這話語斬釘截鐵,充滿了對李善的絕對信任與擁護,直接將準提那點挑撥的小心思堵了回去。
準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暗罵多寶不識抬舉。
就在這氣氛再次變得有些微妙之際,多寶道人卻突然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看向準提,新晉圣人的威壓緩緩釋放,沉聲說道:“不過,貧道今日前來,除了拜會二位道友,確有一事不明,想向準提道友……討教一二!”
準提心中一凜,強笑道:“哦?不知多寶道友有何見教?貧道洗耳恭聽。”
多寶道人眼中精光一閃,語氣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一字一頓地問道:“貧道想問,準提道友,你那七寶妙樹,刷遍洪荒,號稱無物不落,無物不刷!”
“今日,可能刷得動貧道這……萬寶道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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