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李善話鋒一轉,聲音變得冰冷,“紫霄宮如今已是龍潭虎穴,危機四伏。老師若執意要前往,弟子不敢阻攔。但……”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鋒芒,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就請按照我金鰲島的規矩來!”
通天教主聞言,先是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明知道,為師如今若是去闖你這座大陣,恐怕……也是闖不過去的。”
這話語中,竟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落寞。
曾幾何時,他通天教主手持誅仙四劍,布下誅仙劍陣,非四圣不可破,何等意氣風發!
如今,竟連自家弟子布下的陣法,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闖過。
李善聞言,卻是哈哈一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通天教主的肩膀,臉上露出了那標志性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老師,您這話可就說笑了。
什么闖不闖得過的?
依弟子看啊,若是這大陣連您都闖不過去,那道祖他老人家,恐怕更沒理由非要您去了。
畢竟,路途遙遠,陣法險惡,萬一您老人家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道祖豈不是要心疼萬分?
所以啊,闖不過去,那就不去了吧!道祖他老人家宅心仁厚,明察秋毫,定然會理解老師您的‘苦衷’的。”
李善這番話,看似是在為通天開脫,實則句句都在調侃,甚至帶著一絲慫恿的意味,仿佛在說:老師您就別去了,有弟子在,怕什么!
通天教主被他這番歪理邪說氣得是哭笑不得,指著李善“你”了半天,卻又偏偏發作不出來。
他知道,李善這小子,如今是鐵了心要將他“保護”在這金鰲島上了。最終,通天教主臉上的苦笑更濃了幾分,那雙銳利如劍的眼眸中,竟罕見地流露出一絲疲憊與……痛苦。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李善,你可知道,為師現在……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李善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通天教主此刻的情緒并非作偽,那股源自圣人元神深處的無奈與壓抑,是真實存在的。
通天教主緩緩閉上雙眼,似乎在竭力平復著翻騰的心緒,片刻后才再次睜開,聲音沙啞地說道:“道祖的召喚,并非簡單的傳訊,而是……以天道痕跡為引。
那鐘聲九響,每一個音節都蘊含著天道意志,直接作用于吾等圣人的元神本源。
若不回應,便等同于……公然違逆天道。其后果……不堪設想。”
“貧道雖不懼與元始、準提他們爭斗,甚至……便是與道祖他老人家當面理論,亦有幾分底氣。但……”
通天教主的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無力,“天道之下,圣人亦不過是執棋者手中的棋子。有些規則,縱然是我等,也……不得不遵守啊。”
這一刻,這位曾經叱咤風云、桀驁不馴的截教圣主,竟顯露出了一種英雄末路般的悲涼。李善看著通天教主這副模樣,心中也是微微一嘆。他知道,老師所言非虛。
天道圣人,看似風光無限,實則也受制于天道,并非真正的自由自在。道祖鴻鈞合身天道,其意志在某種程度上便代表了天道,圣人若是公然違逆,必將引來難以預測的災禍。
不過……李善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他看著通天教主,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讓老師您前去。”
他頓了頓,臉上重新露出了那自信從容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老師放心,弟子已經開辟了一個五行世界。
此世界乃弟子以乾坤大陣核心本源,結合陰陽五行造化神光之力所化,內蘊無窮玄妙,可隔絕天機,屏蔽一切探查,便是道祖親臨,也未必能輕易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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