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圣人被李善這不按常理出牌的直接回絕噎得一滯,饒是以他的城府和養氣功夫,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竟帶著一絲罕見的“示弱”與“坦誠”:“呵呵,李善道友還是這般……直接啊。”
他嘆了口氣,仿佛真的被李善的“不近人情”傷到了心,聲音也變得低沉了幾分:“也罷,道友不愿說,貧道也不強求。
只是……道友啊,如今這洪荒局勢,你也看到了,圣人博弈,量劫洶涌,便是貧道這等自詡清靜無為之人,也難免心生惶恐,寢食難安。”
“貧道今日前來,除了對通天師弟的擔憂,亦是想與道友開誠布公地談一談。畢竟,”太清圣人的聲音壓低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仿佛帶著無盡的疲憊與迷茫。
“哎,李善啊,說實話貧道也……害怕啊。”
圣人,竟然也會說出“害怕”二字!
這話語若是傳揚出去,足以讓整個洪荒都為之震動!
李善當然能理解他的心情。
明明已經成為了圣人,卻還是會成為別人的傀儡,這怎么能不讓人恐懼呢。
他神色平靜,語氣卻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銳利,直指核心:“大師伯,恕弟子直言。
您老人家此番前來,究竟是真心擔憂,還是另有所圖,弟子……還真是有些分不清楚。”
“您與元始師伯同屬三清,本該同氣連枝。
先前四圣壓境金鰲島,您雖未曾全力出手,卻也并未明確阻止。如今又在我面前坦言‘害怕’,弟子實在不知,您究竟是將弟子視為可以合作的‘朋友’,還是……一個隨時可能被犧牲的‘敵人’?”
“既然如此,”李善的語氣變得淡漠,“弟子索性選擇不回答任何問題,以免言多必失,反而落入師伯的算計之中。”
太清圣人聽完李善這番毫不客氣、直指核心的話語,臉上的笑容終于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凝重。
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其心智之妖,洞察力之敏銳,根本不像是一個新晉的圣人,反而更像是一個活了無盡歲月、看透了世間一切虛妄的老怪物!
他沉默了良久,仿佛在重新評估李善的實力與威脅。最終,他緩緩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疲憊與……決斷:
“好,好一個李善。你既然不愿多談,貧道也不強求,當然就算想要強求,我也做不到。”
他話鋒一轉,提出了另一個要求,這也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既然如此,那你讓貧道去見一見通天師弟,總該可以吧?
為兄與他多年未曾好好敘舊,今日正好趁此機會,與他……好好聊聊。”
李善看著太清圣人,沉吟片刻。他知道,太清此舉,恐怕并非單純的“敘舊”那么簡單。
他或許是想親自確認通天的狀態,或許是想與通天達成某種私下的協議,亦或是……想從通天那里,探查更多關于自己和乾坤大陣的秘密。
但李善并未阻止。他知道,有些事情,堵不如疏。而且,他也想看看,這位玄門大師兄,在與“清醒”后的通天教主單獨會面后,又會做出何種判斷與抉擇。這對于他后續的布局,至關重要。
最終,李善點了點頭,臉上重新露出了那和煦的笑容:“大師伯想見家師,弟子自然不會阻攔。”
“去吧,只是大師伯啊,您若是去了,不會被道祖打上叛徒的標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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