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十,十傳百。
不出半日,萬劍鋒山腳下那一幕已經在宗門里傳開。整個玄天劍宗的修士,都知道了郁嵐清和季芙瑤的賭約。
如果只單純是郁嵐清和季芙瑤上擂臺比試,結果如何,毫無懸念。
畢竟兩個人一個雜靈根,一個天靈根。一個煉氣境,一個筑基境,怎么看季芙瑤也沒有半點勝出郁嵐清的希望。
可現在,她們比的是誰在仙門大會里取得的名次高。
仙門大會還有三個月才開始舉辦,據說從好多日前起,長淵劍尊就開始手把手教導季芙瑤劍法,還親自帶她去闖萬劍鋒山腳下一道道適合煉氣境弟子進入的劍陣。
且不說長淵劍尊成名多年,身家豐厚,必會給季芙瑤準備好一應法器、符篆。單說長淵劍尊本身東洲第一劍修的實力,但凡季芙瑤能學會幾分皮,在煉氣境階段的比試中,還不隨便壓著人打?
而郁嵐清那邊,天賦好修為高,但畢竟邁入筑基境的時間還短。筑基與煉氣不同,后者說白了還在普通人的范疇,前者卻已脫離了肉體凡胎,每一個小境界的變化,都有可能差距甚遠。
才筑基兩個多月的郁嵐清,拿什么去與那些筑基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修士相比?
自身積累不足,再加上沈長老也給不出什么助力,不少人已經預見郁嵐清在仙門大比上的名次不會太好。
才過幾日,山門外就兩人賭約開設的賭局,押郁嵐清盈的賠率已經變成了一比二。
據說再早半日還要更高,要不是晌午有位神秘人在郁嵐清身上壓了足足一千塊上品靈石,這賠率甚至還能再多出一倍去。
郁嵐清去山下坊市買東西時,聽說了這事。
她懷疑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家師尊,畢竟拿上品靈石當做普通靈石花的,這么多年她也只見過師尊一人。
臨出坊市前,郁嵐清也偷偷去了趟地下賭局,把身上買東西剩下的靈石,全部押注在自己身上。
御劍返回宗門。
半路上,郁嵐清聽見有人在背后呼喊自己。
“郁師妹,等一等!
穿著執法堂弟子袍的溫璟之追了上來,見郁嵐清還似沒事人一般有閑心來坊市,不由搖著頭道:“郁師妹,這次的事你實在太欠考量。
郁嵐清眼中泛起一絲莫名,“此話怎講?
“我聽說了你與凌霄峰季師妹打賭的事情。
溫璟之眉頭緊皺著道:“你知道這次仙門大比,總共有多少宗門參加嗎?不光我們東洲
的宗門,還有近些年遷來東洲的那些南、北洲的大宗門,也會參加這次仙門大比。”
溫璟之到底是宗主親傳,又在執法堂這種重要的地方任職,消息比一般人靈通不少。
見郁嵐清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頗為無奈地說:“仙門大比歷來是各宗展示實力的地方,郁師妹年紀小,或許不知如今修真界的形勢。”
“隨著南北兩洲靈氣凋零,越來越多的南北洲大宗門遷徙至我們東洲,這些南北洲大宗門來勢洶洶,這一回主動提出參加仙門大會,便是想借仙門大會之便,重新劃分各項修行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