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宗主運了一口氣,不再看他。恢復往日威儀,繼續朝下方說著臨出發前,最后幾句叮囑。
同樣站在內門長老席,同樣身旁帶著徒弟。
兩對師徒,吸足了下方投來的目光。
時隔三月,已有不少人忘記當初的賭約,看到他們同時出現,才又將先前的事回憶了起來。
與先前,各有分說不同。
現在絕大多數人,都不認為郁嵐清能贏。
南北洲大宗門也來參加這次仙門大會的消息,已經傳了開來,大家都知道這次仙門大會競爭將無比激烈。
修為越高,想要取得名次便越發困難。
郁嵐清天賦雖高,放眼整個修真界卻未必是最出眾的,更何況她邁入筑基境的時間尚短,又無名師指點。
不像季芙瑤,近幾個月的進步有目共睹,再加上煉氣境還是肉體凡胎,修為上的差距不難彌補,有著劍尊這樣的師尊傾力栽培,想來取得個不錯的名次,還是不難辦到的。
登上靈舟,還有人在談論兩人間的賭約。
說風涼話的亦不在少數,
“郁嵐清這次恐怕要栽大跟頭。”
“郁嵐清與季師妹打賭,不就是仗著自己修為高,天賦好。可惜季師妹有劍尊教導,等到時季師妹在大比上取得名次,她連復試都闖不進,可就好笑了。”
“我看她就是還記恨當初,劍尊要收季師妹為徒,想用這種方式引得劍尊注意。”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么認為。
“你們怎么黑白不分?”
人群中氣惱的聲音,打斷這些人的議論,“郁師姐和季師妹的賭約,不是季師妹先提起的嗎,怎么叫你們說的,好像都是郁師姐一人的錯似的。”
“再者說,郁師姐當初不是說得明明白白,她應下賭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自己師尊的名聲。分明是那些人詆毀郁師姐的師尊在先啊!”
“嘁。”先前說風涼話的修士冷哼了一下,斜眼看為郁嵐清出頭的煉氣后期女修,翻著白眼問道:“話說的這么好聽,山下的賭局你可有投靈石,投你的郁師姐贏?”
“當然投了,我押了十靈石,賭郁師姐贏!”
“那你的靈石,注定是要打水漂了。”
…
郁嵐清并不知道,后面那艘靈舟的船艙里面,有人為了她和季芙瑤的賭約之事爭執。
此時她被師尊帶進了第一艘靈舟,專門為長老休息,單獨開辟出的艙室中。
師徒倆對面而坐。
郁嵐清正準備打聲招呼,便開始打坐修煉。
就見師尊掏掏衣袖,摸出一塊玉簡,“徒兒,先不急著修煉。”
“這是什么?”郁嵐清有些不解。
師尊總不至于這時候拿出本新的叫她修煉。
“你看看就知道了。”
郁嵐清拾起玉簡,貼上腦門。
這玉簡里,竟然記載了各大宗門,最有望取得名次的筑基境弟子的信息!
看著小徒弟滿面震驚的模樣。
沈懷琢笑得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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