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嵐清眼中亦有驚訝浮現卻不太多。
主要是被司徒渺那陡然驚恐的語氣“嚇”得。
至于說血光之災……她早就已經習慣。
這段時間常常去萬劍鋒哪一日她不被里面的劍氣割上幾道口子?
出血乃至傷到筋骨都已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多虧師尊給的冰肌膏、玉骨膏煞是好用。以至她這么高強度地闖蕩劍陣身上也沒有留下什么疤痕。
不像前世除了一張臉還算完好脖頸、雙手以及身上被衣服遮蓋的地方早就多出數不清的暗褐色傷疤。
郁嵐清自己倒是不那么在意留疤不過她不想礙師尊的眼。
住進青竹峰這么長時間她已經看出師尊是個追求“完美”喜好美好之物的人。
園子里的擺設常換常新許多物件只是稍有瑕疵就被更換了下去再也沒見到過第二次。
作為時常要出現在師尊面前的弟子郁嵐清頗有覺悟。不想留有瑕疵惹得師尊眼煩。
想得遠了。
似是看出她的不以為意司徒渺面色鄭重格外嚴肅說道:“郁道友你別不當一回事情。這血光之災可不是磕了碰了的小事。”
郁嵐清聞言神色驟然認真起來。
不是磕碰小事
是要小心。
馬上就要開始大比倘若傷得太重就算有膏藥、丹藥在手也需要時間修養恢復。若是因為養傷而耽擱后續的比試那可就不太妙了。
先前在玄通山秘境郁嵐清已經見識過司徒渺“金口玉言”的本事對她的提醒深信不疑當即拱手真誠道謝表示自己這段時間會多加注意。
“道友不必多謝我這見人就算得習慣也是病了。”
司徒渺咧嘴笑笑順勢問道:“郁道友也要參加這次筑基境大比?”
郁嵐清點頭想到路上那塊玉簡里提到的信息不由下意識看向司徒渺隨身攜帶的法器。
還是先前在秘境門口見過的羅盤不是“葫蘆瓢”。
想到玉簡中描述那葫蘆瓢的威力她看向司徒渺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躍躍欲試。
也不知道自己的劍與司徒渺的葫蘆瓢究竟哪一個更強!
應當還是自己的劍法更勝一籌吧?
司徒渺不知郁嵐清已將自己視作對手之一一雙眼仍落在郁嵐清面龐上。
“我觀郁道友雖多有坎坷卻隱有名揚四海之相
想來道友在仙門大會定能大放光彩。在這,在下先祝郁道友在大比上取得一個好名次。
郁嵐清雙眼越發明亮,“借司徒道友吉言。
司徒渺被她那越發熱切的眼神,盯得心里發虛。頓有一種,再站上片刻便要被拉上比武臺的錯覺。
又寒暄了兩句,趕忙說,“在下今日還要陪師妹辦事,便先告辭。郁道友,我們明日大會再見。
司徒渺和師妹原本的目標,便是再往里一圈下一片坊市區域。
告別郁嵐清,二人繼續前行。
身旁的師妹拉了拉司徒渺的衣袖,“師姐,你以后講話含蓄一些,虧得那位郁道友不是個有脾氣的。不然你上來就胡亂說人有血光之災,換個脾氣暴躁的修士,咱們八成是得挨揍!
“怎是胡亂說呢?這分明都是我看出來的,而且郁道友,也不是你說的那么暴力的人……
司徒渺有些奇怪地看了身旁的師妹一眼,“那位郁道友面相奇特,每每為她掐算,我總能感受幾分推演天演大道的感覺。剛才說的一番話,本就是我從她面相上看出來的。
“竇師妹開了天眼,難道看不出來?
竇師妹微微張嘴,神色比先前聽司徒渺說“血光之災時更加驚訝。
她是天衍宗近五百年來,唯一一個開了天眼的弟子,按說有天眼加持,她的望氣之術當比司徒師姐更準才是。
可她竟未從郁嵐清身上瞧出半分端倪。
要不是因為她自己沒瞧出來,擔心師姐判斷失誤,也不至于提醒師姐剛剛那些話!
她師姐先前就因隨便給人批命,被人套過麻袋!
聽完竇師妹的解釋,司徒渺怔了一下。
隨即喃喃嘀咕:“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算了,郁道友頗有幾分逢兇化吉的本事,不用你我擔心。咱們還是先去找你說的那東西吧,你剛才不是說,看到附近紫氣沖天?
“沒錯,就是前面……
郁嵐清不知分開后,司徒渺師姐妹還在討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