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
“長淵,事情還未有定論,未必與沈長老師徒有關。”云海宗主身心俱疲,勸完一邊還得勸另一邊,“沈長老,蒼峘老祖的劍符如此珍貴,用一張便少一張……”
“無妨,師尊當年渡劫前,特意騰了一整月的時間為我煉符。”
“……”云海宗主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師尊,我來說吧。”眼見師尊為了自己,一人舌戰長淵劍尊與眾長老,甚至一把接
一把地掏出師祖留下的劍符,郁嵐清動容無比。
不忍師尊再將寶物浪費在此處,她主動上前,站在師尊身邊。
就算凌霄劍的劍尖,從指向師尊,變為對準自己,也不為所懼。
“長淵劍尊口口聲聲說,是我傷
了季芙瑤,此事可是劍尊親眼所見?”
“并非。”
“既非親眼所見,那請問我究竟是何時何地,又如何傷得她?”
“三刻以前,別院以南十里,山腳處。外力重擊之傷。”
“那便不可能是我,今日仙門大會結束后,我便與師尊一同去了拍賣大會,而后又隨師尊與靈寶宗兩位前輩在仰仙城最大的盈月酒樓共進晚膳,一刻以前才返回宗門駐地。”郁嵐清條理分明。
少有低階修士能在化神境強者的怒目下,保持如此鎮定。
郁嵐清的表現不禁再度讓人刮目。
沈懷琢微微側首,用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家徒兒。
順勢又朝空中一眾眼瞎的玩意兒翻了個白眼,尤其是云海宗主,承受了他最多的白眼。
瞧瞧,他都說了,這事還用得著論?
長淵劍尊驀地皺緊眉頭,審視的目光落在郁嵐清臉上。
郁嵐清不躲不閃,“劍尊所說的時辰,我與師尊還在盈月酒樓未走,劍尊大可去酒樓問問,此事做不得假。”
說罷反問,“劍尊并非親眼所見,卻認為是我打傷了季芙瑤,此事可有依據?”
長淵劍尊一時語塞,他唯一的證據,便是季芙瑤口中那句“郁師叔”。
可口說無憑。
就在場面僵住的時刻,杜芳長老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小院上空。
見這里仿佛兩方對峙的場景,微微一愣,隨后目光落在執劍而立的長淵劍尊身上,急聲說道:“劍尊,季芙瑤醒了。”
“她傷勢頗重,這傷如何醫治,還要劍尊你拿主意。”
長淵劍尊顧不得聽她說完,已經步履一閃,朝自己的院落趕回。
云海宗主等人見狀,忙也跟了上去。
無論是長淵劍尊之徒受傷,還是兩位內門長老大打出手,都不是小事。這事絕不可隨意揭過,必須調查清楚。
方才還聚滿了人的小院上空,瞬間空蕩下來。
一眾元嬰、化神境強者離開,周遭氣息都仿佛松快了不少。
郁嵐清深呼吸了一口氣,朝自家師尊看去,眼下有著歉意。這事,八成又是季芙瑤鬧出來的,長淵劍尊是沖自己而來,自己連累了師尊。
“賴不著你。長淵眼瞎心盲。”沈懷琢安撫一句。
說著揮動衣袖,一道靈力裹住自己與郁嵐清二人。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長淵那徒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師面前,看誰還敢再顛倒黑白!”
清風拂動,風中仿佛帶著火氣。
像是要再去干一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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