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施主……”
“別金施主,銀施主的了,小爺不和你們佛宗同路,也不會跟你們回去修佛,今日不會,明日不會,以后都不會。你們就絕了這條心吧!”金邈黑著臉說道。
那菩提宗元嬰境佛修語氣一滯,接著嘆了口氣道:“老衲并非要強人所難,而是看不得施主浪費天賦。施主近日可在這鎮中見過那位西洲佛子?”
“佛子十歲修佛,十五結丹,如今未滿二十就已修至金丹大圓滿之境,眼看凝嬰在即。金施主乃宿慧之人,天賦未必比佛子差,如若修佛沒準早就凝嬰、化神……”
趁元嬰境佛修勸說之際,金邈撕裂一張遁行符,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郁嵐清撫著劍柄的手悄悄松開。她看見金邈的手摸向了儲物手鐲,她身上的劍氣剛好能將那催動靈符的靈氣波動掩蓋。
沒了勸說的對象,一眾菩提宗佛修再留下也沒有意義。
眼見他們離開巷子,先前站在巷子口的滕云鵬三人也不見蹤影。
徐鳳儀道:“這客棧,咱們也住不得了,等下這些人沒準還要再找過來。”
“金道友離開時傳音,說在鎮東等著我們。”郁嵐清也覺得換個地方最好,左右明日一早仙露谷便會開啟,也不剩幾個時辰了。
確認無人跟蹤,四人向鎮口而去。
郁嵐清與司徒渺并肩而行,想到先前那三枚銅錢,郁嵐清低聲問道:“你真的會詛咒之術?”她從沒見司徒渺和竇云用過這種
術法,還以為她們只擅卜算。
“當然。”司徒渺停頓了一下,笑著說完:“當然不會。”
“不過這是我們宗門祖傳的戲法了,我們那位祖師爺當年就靠這種戲法,積攢了他修行路上第一筆靈石,這些在我們宗門壁畫上都有記載。”既是祖傳,司徒渺的師尊自然也會。
不過他的命格就是斂不住財,靠這戲法非但沒能有所收獲,還倒賠出去不少,想當年那些被套麻袋的經歷,這三枚銅錢也功不可沒。
…
多寶宗地下第一重天地,本打算離開前往別處的白眉道人,被沈懷琢多留了兩日。
正在院中閑極無聊地曬著假太陽,盤算著趁沒有徒弟跟在身邊,下一步去向何方,就覺鼻子癢癢,險些打出個噴嚏。
他搓了搓手臂。
一定是這多寶宗駐地建在地下,陽氣不足,陰氣太重的緣故。
等下他得和沈道友說說,這地兒實在不好多待。
要是沈道友舍不得他走,他也可以邀請沈道友一起同行。
這么想著,身后仿佛多出道呼吸聲。
白眉道人猛一回頭,就見沈懷琢站在自己身后,不足半步的位置。
“呼。”白眉道人舒了口氣,拍拍胸口,“沈道友,你來倒是出個聲啊。”
“問你點事。”沈懷琢沒什么和白眉道人逗趣的閑心。
他正在進行一項十分嚴肅的事情。
“何事?”白眉道人頭一次見到沈懷琢這么正經的表情。
不,好似也不是第一次,前幾日他覺察徒弟他們出事時,神情也挺嚴肅。
想到這人還幫忙在自己與徒弟之間傳了話,白眉道人和善一笑:“沈道友有什么盡管問便是,老道定知無不言!”
“你那位祖師爺,長什么樣貌?”沈懷琢的問題,出乎意料。
“啊?”白眉道人錯愕了一下,“你問我們天衍宗祖師爺的樣子?”
“沒錯。”沈懷琢頷首。
“身高八尺,相貌堂堂,仙風道骨,超凡脫俗……”
“說實話。”沈懷琢打斷白眉道人繼續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