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嵐清凝眉苦思,忽然福至心靈的想到,那鴻蒙果在化成果子以前,不也是一團無形的氣息?
且大道鴻蒙,一聽就玄之又玄,不可按常理計算。
有沒有一種可能,別的東西無法穿過這道屏障,鴻蒙果卻是可以的?
這般想著,郁嵐清將儲物戒中的法器玉盒取出,揮出一道靈力,小心翼翼包裹住盒子里的東西,向屏障外送。
這道靈力是郁嵐清經絡內最精純的金靈力,散發著淡淡金光,遮掩住果子上的瑩潤光澤,牢牢包裹在果子外面,就像是形成了一只新的,無形卻堅實的盒子。
靈力觸碰到屏障,沒受絲毫阻隔。
郁嵐清屏住呼吸。
繼裹住果子的金靈力之后,果子觸碰上屏障,也并沒有停下,而是被靈力包裹著,繼續向外面飄。
郁嵐清雙眼驟然一亮。
可行!
“郁道友?”司徒渺看向那團金靈力,略有幾分猜測。
“司徒道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郁嵐清格外鄭重地道。
“郁道友,司徒道友,稍等!”徐鳳儀倉促的聲音響起,打斷郁嵐清與司徒渺之間凝重氣氛。只見她揮出一抹靈力,封住了身旁師弟的耳、目雙識,緊接著自己也背轉過身。
大有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架勢。
金邈見狀,愣了一瞬,好似明白過來般眨了下眼。
“嘿嘿”一笑,變出一只帶有靈氣波動的麻袋,“啪”的一下,就將一旁被捆得結結實實的滕云鵬,從頭套到了腳。
還未來得及封閉耳目的徐鳳儀,和置身屏障兩側的郁嵐清、司徒渺同時側目看去。
金邈咧嘴一笑,解釋說道:“上回有個不開眼的套小爺麻袋,被小爺師侄逮了個正著,揍得半死。我瞅他這麻袋是個隔絕神識的法器,怪好用的,就留下來了!”
說罷,他便轉身仰頭,
仿佛盯著湖面,只留下句,“太重要的事別告訴我,我怕不小心說禿嚕嘴。”
郁嵐清心底酸脹,幾次共患難下來,她知曉同行的幾位道友皆是可結交之人。
不過她也沒有多此一舉,勸徐道友他們不必如此。
事關鴻蒙果,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為顯情誼而故作不拘小節,是沒必要的做法。真正的生死之交,反倒不會對此介意。
正了正神色,郁嵐清道:“司徒道友,你知我此行來南洲仙露谷的目的,是為師尊找尋一顆治愈傷勢的靈果。這就是我在仙露谷中得到的果子,我不知何時能從屏障中離開,還請你將此果,盡快帶給我師尊。一定要親自交到我師尊手中。”
聽到郁嵐清所言,司徒渺神情越發鄭重。
沈長老的傷勢,誰都知道是怎么來的。
那是先前為救整座水下龍宮里的人,留下來的。她與她的師尊,也在被救之列。莫說只是帶顆果子,就算將她自己從秘境中得到的靈果送給沈長老,都不為過。
“我定完成郁道友所托。”認真應下。
司徒渺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未動郁嵐清包裹在果子外的靈力,又在上面包裹上一層木靈力,隨后用術法催化出的藤葉緊緊將其纏繞,最后鄭而重之地放進一只沒有靈氣波動的木盒里,再將其收入自己羅盤中心的風水石中。
“這顆風水石,只要我活著便不會碎裂,就算我死,也會隨我一同泯滅,郁道友可以放心,無人能從我手中奪走這顆果子。”
“多謝。”郁嵐清抱手一拱,提醒說:“你們盡快離開此地。我師尊知曉我們出事,東洲那邊定會派人過來,許不用回到東洲,你們便能用傳音符與師門聯絡上。”
“這處洞府蹊蹺,洞府主人氣息未散,且明顯強于那頭六階青蛟,我擔心遲則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