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師尊在床上安置好,郁嵐清順手取出一塊蒲團,貼著床邊席地而坐。
沈懷琢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一夜睡得香甜。
睡醒便看到徒弟背對著床榻盤膝而坐。
他的視線落到徒弟烏黑濃密的后腦勺上,心道回頭金邈那小子煉制出生發散,倒是可以備上幾瓶。
不過他家徒弟天生麗質,應該也用不上那玩意。
正這么想著,便看見徒弟轉過身來。
沈懷琢眼底劃過一抹心虛,揚起嘴角,道了句“早”,卻見徒弟問安之后,仿佛還有幾分欲言又止。
“徒兒可有事情?”
“師尊,您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什么事?”沈懷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見徒弟盯著自己手上的儲物鐲子,終于想了起來。
“鴻蒙果!”
那顆由鴻蒙之氣所化的靈果,還在他儲物鐲里放著呢。
大道鴻蒙,萬界始源之氣。
窺破此界異常,說不得這顆果子能有妙用!
距離現今最近,也最出名的一位,就要屬玄天劍宗的蒼峘了。
換個皮,自己給自己當徒弟,繼承自己的全部身家似乎也很合理。
說起來,這思路還是方才聽了滄瀾宗霜蕪老祖的事后才打開的……
那位霜蕪老祖,培養了個冰靈根親傳弟子,打的不就是奪舍以后,直接用新身份繼承自己過去一切的主意?
不同的是,霜蕪老祖那是歪門邪道的奪舍之法。而他們是看透天道,自散修為,自己給自己新生罷了。
徐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放下酒杯,盯著沈懷琢,一副“你看我說得對吧”的表情。
沈懷琢一臉無語。
正了正神色,認真說道:“我不是蒼峘。”
徐道友雖然敢猜,但猜得還是保守了點。
不過真要讓他猜到真相,屬實是為難人了。
眼見徐眼珠轉了轉,又開始琢磨起來,沈懷琢開口說道:“莫再猜了,我們過去并不相識。”
“也罷,都是前塵舊事!”
徐也不是那種鉆牛角尖的人,能在危急關頭當機立斷放棄一身修為,不可謂不灑脫。
衣袖一揮,自己為自己滿上新的一杯,他高舉起手,“不說過去了,沈道友,我們再干一個!”
…
晨光熹微,寶船緊緊跟隨者靈寶宗與滄瀾宗的靈舟向北航行。
昨夜,見師尊與徐飲酒閑談良久,郁嵐清便主動接過了寶船陣盤的控制。
由于船上比往日人多,她又將陣法改動了一下,多分出幾間單獨的艙室。
眼見徐喝得不知人事,便讓兩位徐道友將他們師尊扶回了艙室休息。
而她也將師尊扶了回去,直接點了三根助眠的香在床頭。
接連趕路、打架、又聽了那么多奇事,還被徐拉著飲酒閑談,師尊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
將師尊在床上安置好,郁嵐清順手取出一塊蒲團,貼著床邊席地而坐。
沈懷琢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一夜睡得香甜。
睡醒便看到徒弟背對著床榻盤膝而坐。
他的視線落到徒弟烏黑濃密的后腦勺上,心道回頭金邈那小子煉制出生發散,倒是可以備上幾瓶。
不過他家徒弟天生麗質,應該也用不上那玩意。
正這么想著,便看見徒弟轉過身來。
沈懷琢眼底劃過一抹心虛,揚起嘴角,道了句“早”,卻見徒弟問安之后,仿佛還有幾分欲言又止。
“徒兒可有事情?”
“師尊,您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