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卻清楚,失去那些人做威脅,眼前的劫雷對于剩下這幾人而言,并不能傷及根本!
這場即將落下的劫雷,倒像是它自己自討苦吃一般。
彌散至四周的血煞之氣重新匯聚,狼身上浮出的那顆人頭,隱隱有飄出身體的架勢,就在第一道劫雷劈落,血煞之氣包裹住巨狼全身的剎那,那顆人頭猛地從巨狼身體上脫離,化成一道人形的陰魂,向著外面疾飛。
郁嵐清早就盯緊了他的舉動。
在他脫離身體的剎那,青鴻劍便揮了出去。
又是一招“追云奪月”,劍光如同一彎明月,將那魂魄直接勾了回去。
雷光落下。
劈在已經失去神魂控制的巨狼身上,亦劈在那試圖逃竄的魂魄上面。
幾縷黑煙飄散。
視線順著望過去,依稀可見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從眼前飄過。
是這“妖邪”一生的經歷。
原來最初,這確實是位人修。
不過卻是個資質平平,壽元無多的人修,終其一生也只修煉到筑基境大圓滿,連金丹劫都未度過。
不過他手中握有一位邪修的傳承,那是他筑基后,一次偶然機會得到的。
他的肉身早就沒有足夠的氣血之力來修煉那部邪功,以他的神魂實力,又不足以奪舍那些資質卓絕,擁有大宗門傳承的修士,而那些如他一樣,修為不堪,資質平平的散修,他又看不上。
于是他將目標瞄上了一頭正要突破三階的啼魂狼。
就在那狼九死一生,渡過三階劫雷之際,他奪走了它的身體。
修煉那部邪功需要大量的血煞之氣。搜集血煞之氣,勢必就要殺人,可是北洲大宗門林立,尤其是中部西南這片地帶,是在天衍宗的管轄之下,那些道法高超的天衍宗修士,對捕捉妖邪之氣最是敏銳。
他只敢零星殺上幾個散修,不敢大肆殺人。
本以為這一生也就這樣了,誰知柳暗花明,北洲靈氣加速凋零,各大宗門紛紛遷去東西兩洲,天衍宗亦舉宗遷離了北洲。
他終于能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本事。
一開始他還不敢放肆殺戮,畢竟天衍宗、開陽宗這些大宗門走了,極北荒原卻還留有三家不弱于他們的大宗門。
他怕鬧出的動靜大了,引來那三宗的討伐。
可當動過幾次手后,他發現并沒有人理會他的惡行,于是動作越發大膽。
從最初只殺幾人,到后來屠村,屠鎮,屠城。
他還未突破四階,實力只相當于人修金丹境巔峰,也不敢太過放肆。
受天衍宗影響,北洲東南這一帶,不少修士崇尚道法,家中供有道像。
白日里他便將身形藏于道像之中,借著這上面的氣息,掩藏自己氣息,只在夜深人靜時行動。
三年下來,竟無一次失手。
這次,他的目標也并非腳下這座小村,而是不遠處匯集了上萬人的梨香城。
這村子不過是今夜的開胃菜罷了,若非擔心梨香城中的金丹修士提前發覺,有所提防,他根本不會藏匿在這小村當中。
若是今夜沒有郁嵐清一行人,躲在梨香城的人必將遭難。
正應了司徒渺推演出的“血光之災”。
“原來不是司徒道友沒有算準……”徐擒虎喃喃說道。
話音未落,又一道雷光劈落。
那些飄散的黑煙,也被剿滅在雷光當中。
兩道雷,妖邪已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
空中的黑云,卻并未散開。
而是將目標對準了同樣位于這片范圍內的三人一龍。
沈懷琢面色一冷,怒瞪上空。
“該劈的不劈,不該劈的瞎劈。”
“給老子滾!”
怒氣騰騰的聲音,帶著仿佛睥睨一切的氣勢,直沖云霄而去。
雷光在空中欲落不落,最后四散消失在空中。
黑云散開,被云層遮蔽的彎月與星辰重新映入眼簾。
郁嵐清收回擋在自己與師尊面前的劍勢,轉頭望向師尊,眼中滿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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