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初一愣,神色驟變。
“媽。”她轉頭看向林嵐怡,委屈脆弱,眼眶泛紅,“我好像真的快失去斯言了。”
“怎么回事?”林嵐怡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來,“怎么好好的又說這種傻話呢?”
“斯言到現在還沒跟沈小姐離婚,我真的很不安……”
“遲早會離的。”林嵐怡安撫道:“婚禮越來越近了,他是律師,他總不會讓自己知法犯法的!”
“可是,今天他都到民政局了,結果還是沒有離成!”
“什么?”林嵐怡吃驚,“你怎么知道的?”
“我……”周瑜初有些心虛,半真半假的說,“我對沈小姐其實挺介意的,斯言那么優秀,我怕沈小姐會對他糾纏不休,所以我一直派人偷偷跟著沈小姐。”
林嵐怡倒是意外了,“你還知道讓人盯著沈小姐,還不算太傻!”
周瑜初低下頭,吸了吸鼻子,聲音悶悶的,“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隱婚,一起生活了五年,換做是誰,都會緊張的。”
“是的。”林嵐怡說:“你有危機感就好!至于斯言和沈小姐,你大可放心,你失憶不記得,但我記得很清楚,沈輕紓因為她媽媽的死對斯言一直懷恨在心,所以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斯言不想離婚,沈小姐也絕對不會愿意的!”
“真的嗎?”周瑜初一臉無辜的看著林嵐怡。
林嵐怡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媽在呢,我一定會幫你的!”
周瑜初感動地抱住她,“媽,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門外傳來熟悉的汽車聲。
周瑜初放開林嵐怡,驚喜道:“是斯言回來了!”
母女兩人站起身。
傅斯言從門外走進來,身上帶著水汽。
“斯言。”周瑜初滿目癡迷地看著他,聲音嬌軟,“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思宇呢?”
“他在南溪公館。”傅斯言面色冷淡,“這幾天我會親自帶他。”
聞言,周瑜初臉色一僵,“你親自帶他……是什么意思?”
“你身體不好,”傅斯言冷冷地掃了眼林嵐怡,“其他人帶不好。”
林嵐怡頓時心虛得不行!
傅思宇早上摔破了杯子,當時她在和李太太打電話,雖然聽見了玻璃杯摔碎的聲音,但是她沒多想,等聽到傅思宇撕心裂肺的哭聲后,她才急急忙忙掛了電話跑過去。
為時已晚,傅思宇已經被割傷了。
掌心一道口子又長又深,流了很多血!
這事情驚動了傅斯言。
“斯言,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思宇,我對不起思宇。”林嵐怡神色愧疚,說著就要哭了。
周瑜初見狀,也急忙道:“我媽當時忙著講電話,她也不愿意看到思宇受傷的,這都要怪我,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太舒服在房間躺著,興許我就能看好思宇了。”
傅斯言并未回應周瑜初這番話。
若是在過去,他見周瑜初自責難過,還會出聲安慰幾句。
但今天,他顯然對傅思宇受傷這件事不滿極了,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
他看著周瑜初,目光冷沉,“周清澤給你找的特效藥效果很好,你如今身體看起來已無大礙。”
周瑜初一愣。
“之前婚禮是因為你身體情況危急,為了不讓你留有遺憾才定得那么匆忙,但現在你的身體有所好轉,婚禮暫緩吧。”
周瑜初不敢置信,“可是,婚訊已經公布了……”
“公關一下就行。”
傅斯言態度強硬,周瑜初不敢再說什么,只問了句:“那,那要延后多久?”
“我認為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著急辦這場婚禮。”傅斯言冷漠道。
“你這是要……”周瑜初眼含淚意,“要無限延后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