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哪?”
傅斯言沒有回答她,而是叫來空乘員,“熱一杯牛奶,再拿件毛毯,還有眼罩。”
“好的。”
空乘員走開后,傅斯言才轉頭看著沈輕紓。
“在金島。”
聞言,沈輕紓震驚不已,“那邊不是屬于臺島嗎?”
“是。”傅斯言說,“所以這四年來才會一直尋不到人。”
沈輕紓擰眉,“那又是怎么發現的?”
“國內找不到,就擴散范圍。”傅斯言看著沈輕紓,眸色深沉,“我說過的,你總要再給我一點時間。”
沈輕紓微愣。
這句話……
母親出事那天,他在警局外拉著她說過。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打算這么找下去?
這和大海撈針有什么區別?
“說實話,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找到。”
傅斯言頓了頓,又道:“我們要過去金島只能走海路,登島手續已經申請好,我們先到南城碼頭,再坐船過去。”
沈輕紓垂眸,盯著自己緊握著的雙手,“那邊聽說很還很落后。”
“是比較落后,年輕人都出島發展,那邊居住的島民基本都是中老年人。”
沈輕紓深呼吸一口,鼓起勇氣問,“那我媽還好嗎?”
“這個,暫時不好說。”
沈輕紓轉頭看他,渾身的神經頓時緊繃起來,“什么意思?”
這時,空乘員端來溫牛奶。
傅斯言接過牛奶,遞到沈輕紓面前,“喝杯牛奶,睡一覺。”
沈輕紓現在哪有什么心情喝牛奶睡覺。
“傅斯言,你完全可以跟我說實話,我遲早是要面對的!”
“你遲早都會知道,又何必急于一時。”
傅斯言把牛奶又往她面前遞了遞,“喝了它,然后好好睡一覺。”
沈輕紓掃了眼面前的牛奶,“我不喝,你拿走。”
傅斯言挑眉,“怕我給你下毒?”
“不怕,但我嫌惡心,喝不下。”沈輕紓見他不想告訴自己母親的情況,便不再與他廢話,轉過頭看向窗外。
傅斯言盯著她看了會兒,最后把牛奶遞給空乘員。
“把毛毯和眼罩給她吧。”
“好的。”空乘員把毛毯和眼罩遞給沈輕紓。
沈輕紓接過,對空乘員淡淡說了句謝謝。
傅斯言幫她把座位調成躺平模式。
沈輕紓壓著滿腔的火氣,背對著傅斯言躺下,然后戴上眼罩,披上毛毯,不再理會他。
傅斯言盯著她的后腦勺看了會兒,最后收回視線,閉上眼。
…
窗外的夜空平靜,這趟飛行算順利。
第二天清晨六點半,私人飛機在南城機場降落。
沈輕紓這一覺睡得不太好,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
醒來后,有點偏頭疼。
下了飛機,迎面吹來的風讓她頭疼瞬間加重。
她瞇著眼,忍著不適緊擰著眉,不慢不快跟在傅斯言他們身后。
接他們的保姆車早已等候多時。
邵青上前拉開車門,傅斯言走到車門前,轉過身看向沈輕紓。
晨光下,沈輕紓臉色白得晃眼,唇瓣也沒有一絲血色。
傅斯言眉心微蹙,在她走近時,他伸出手,“不舒服?”
“和你待在一起,當然不舒服。”沈輕紓冷冷瞥了眼他遞過來的手,自己扶著車門上了車。
傅斯言收回手,狹長的眸微微一瞇。
一旁的邵青見狀,輕咳一聲。
傅斯言淡淡瞥了眼邵青。
邵青急忙抬頭望天,裝睜眼瞎。
傅斯言收回視線,上了車。
邵青暗暗松口氣,拉上車門,上了副駕。
黑色保姆往南城碼頭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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