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高大的身軀搖晃幾下,“我,我真的不會再強迫你了,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再過來補幾刀……”
他說著,突然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下一瞬,男人再撐不住,高大的身軀倒下,雙膝重重地磕在堅硬的甲板上。
他又咳嗽幾聲,咳出幾口血。
沈輕紓這一刀是真狠也真準……
應該是傷到脾臟了。
張媽聽見動靜跑出來查看,一看傅斯言跪在地上,身上不僅插著刀還咳血了,嚇得急忙大喊醫生。
私人醫生急忙趕過來。
傅斯言強撐著最后一絲意識,命令道:“馬上返航,還有,把太太勸回船艙……”
說完,傅斯言兩眼一閉,徹底昏死過去。
“先生!”
沈輕紓看著傅斯言被人帶回船艙。
游輪上的條件有限,私人醫生只是替傅斯言做了止血。
張媽詢問情況。
“應該是傷到脾臟了,我不敢貿然拔刀,現在只能盡快趕到醫院。”
張媽聞言,急匆匆返回到甲板上。
此時,狂風呼嘯,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張媽跑過去拉沈輕紓,“太太,先生徹底昏迷了,你快跟我進去吧!這海面的浪大了,你再繼續待在甲板上,很危險的!”
沈輕紓還是不肯松手。
她怕,怕回去了,傅斯言很快又醒來,又把她關起來。
“太太,醫生說先生傷到脾臟了,現在已經陷入昏迷,船已經在返航了。”
張媽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在狂風暴雨中扯著嗓門勸著沈輕紓。
“先生昏迷了,現在您是這艘游輪上最有話語權的人了,您還怕啥呢!”
聞言,沈輕紓眨了下眼。
天氣越來越惡劣。
雨點打在臉上都是疼的。
沈輕紓腦中浮現了小安寧可愛的臉蛋。
她如夢驚醒,“我不能……我不能死,小安寧還在家里等著我!”
沈輕紓說著,淚水從眼眶中涌出來。
張媽松口氣,急忙扶著她跑回船艙內。
可是沈輕紓不愿意再回那個房間。
張媽只能把她帶到自己的艙房。
“太太,您先去沖個熱水澡,把這身濕掉的婚紗換下來吧。”
沈輕紓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早已被血水沖刷得亂七八糟的婚紗,滿目悲涼。
這婚紗就好像她這段婚姻。
沾染著鮮血和詛咒。
浴室里,張媽幫沈輕紓褪去婚紗,抱著浸水后又沉又重婚紗走出來。
浴室門關上。
沈輕紓走到花灑下,打開熱水。
她站在花灑下,用力閉著眼,任由熱水澆灌著自己冰冷顫抖不止的身體……
…
半小時后,張媽來敲門。
“太太,您好了嗎?我給您熬了點姜茶,您身體還病著,出來喝點吧。”
浴室門打開,沈輕紓穿著一身干凈舒爽的米白色棉質睡衣。
長發包在毛巾里,卸了妝的五官明艷動人,只是臉色和唇色白得嚇人。
張媽瞧著心疼。
她把人扶到床邊坐下來,端著那碗剛熬好的姜茶遞給她。
“太太,小心燙。”
沈輕紓接過姜茶,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她不能再倒下了。
小安寧還在等著她,她必須振作起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