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熙看著靳闕,問道:“你和七爺到底是什么關系?”
靳闕很直觀地從溫景熙眼里看到懷疑。
他溫潤一笑,“最近請我來北城治病的那位大佬,就是七爺。”
聞言,溫景熙皺眉,“七爺身體不好?”
“嗯,不是癌癥,就是早些年可能是沒注意,大大小小的病根不少。”
聞言,溫景熙擰眉,“那你覺得七爺這個人怎么樣?”
靳闕一頓,反問道,“溫老師是覺得七爺不可信?”
溫景熙一愣,忙道,“也不是,就是秦醫生前天跟我提過七爺在a國一些事。”
“我和七爺只是普通的醫患關系,對他的事情我其實也不太了解。”
靳闕頓了一瞬,又道:“不過我倒是聽說他這人很惜才,而且他好像沒什么家人,賺的錢大部分都投入熱心公益了。”
七爺惜才這點倒是真的。
當初就是因為沈輕紓一幅畫作,七爺才會主動讓他的人遞上名片。
溫景熙心中的疑慮打消,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時,秦硯丞打來電話。
溫景熙接通電話,“秦醫生。”
“沈輕紓怎么樣了?”
“有點肺部感染,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問題不大。”
聞言,秦硯丞無奈地嘆聲氣,“那就好。”
溫景熙覺得一點都不好。
“秦醫生,傅斯言在協議離婚期間不顧我們阿紓的個人意愿帶走她,這是明晃晃的綁架,我這邊已經報警了,傅斯言這是在犯罪!”
“我知道他這次做得太極端了,但這件事是有隱情的,斯言他其實是……”
“秦醫生,你再替傅斯言說話,以后我們見面就當陌生人了吧,我以前覺得你挺擰得清的,沒想到這次傅斯言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你居然還在幫他說話?”
秦硯丞那邊沉默片刻,說道,“抱歉,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但有件事,你幫忙轉告沈輕紓,斯言答應她會離婚就一定會離婚,只不過,他人還沒辦法出重癥,最快,也要周二。”
“騙鬼呢!”溫景熙冷呵一聲,“需要待在重癥的人還能綁架我們阿紓跑到公海去啊!”
“沈輕紓捅了傅斯言一刀。”
溫景熙一怔。
好一會兒,他才眨了下眼,似乎是不信,“你別唬人,我們阿紓怎么可能……”
“是真的。”秦硯丞語氣嚴肅,“那一刀不偏不倚刺破了傅斯言的脾臟,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休克了,手術后摘除脾臟,但因為刀停在身體里太久,感染了,所以現在……他的情況很不好。”
溫景熙:“……”
傅斯言要是死了,那沈輕紓豈不是……
溫景熙意識到事態嚴重了。
“溫老師,我知道你現在擔心什么,你放心吧,就算斯言真有個萬一,沈小姐也不會有事。這件事,會成為永遠的秘密,這也是斯言的意思。”
溫景熙眉頭緊鎖,一時間無言。
“事到如今,我只能說,斯言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傷害沈小姐,雖然他的一些言行確確實實是帶給了沈小姐極大的傷害……”
秦硯丞說道這里,聲音越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