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丞想勸,但傅念安已經轉身怒氣沖沖地走了。
他這是去找戚樾了!
秦硯丞急得不行,一轉頭看到傅斯言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更急了,忍不住低吼:“傅斯言,你怎么回事?你就這么讓念安去找戚樾了?”
傅斯言聞言,只是抬起頭,無力地反問一句,“硯丞啊,就算我現在攔得住念安又如何?我攔得住他們嗎?”
秦硯丞一怔。
“罷了,前前后后,躲躲藏藏,防來防去,五年了,還是走到這一步。”
傅斯言嘆聲氣,站起身走到床邊,望著窗外,聲音低而緩,“這五年,我和阿紓該勸的都勸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這兩個孩子自己不愿意走出來,一個失憶變得冷情冷臉,一個整日戴著面具強顏歡笑,我們當父母何嘗看不出來?”
秦硯丞聽他這話,心里也是一陣難受。
兩個孩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誼不是旁人可以輕易取代的。
事已至此,為人父的傅斯言除了看開點,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畢竟,大家心里都明白,五年來,沈安寧從未放下戚樾。
“那你讓念安去找戚樾,就不怕念安那妹控一個激動,上去直接給戚樾一拳嗎?”
“不怕。”傅斯言轉過身,看著秦硯丞,眉心微蹙,“有些事情我作為長輩不好出面,念安出面,剛好。”
秦硯丞:“……”
合著你是借著兒子的拳頭去揍戚樾啊!
到底是老狐貍!
……
沈安寧感覺自己睡了很長久的一覺。
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她皺了皺眉,努力回憶著發生什么事情了?
“小寧。”
身旁傳來母親溫柔的聲音。
沈安寧轉頭,正好看到母親從門口走進來。
“媽。”沈安寧想坐起身,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沈輕紓快步走到床邊,彎下身輕輕摸她的頭,“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醫生囑咐要絕對臥床靜養,你乖乖躺著,有什么需求跟媽媽說。”
聞言,沈安寧沒再亂動,看著母親問道,“我是怎么了?”
沈輕紓在她身邊坐下來,摸了摸她消瘦蒼白的臉,“小寧,你除夕夜大出血,我們把你送到醫院,醫生說你是先兆流產。”
沈輕紓呼吸一滯,瞳仁猛縮。
先兆流產?!
“我……”沈安寧不敢置信,被子下的手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小腹。
她盯著母親,眼眶迅速泛紅,“媽,會不會弄錯了……我,我不可能懷孕……”
沈輕紓抬手,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滾落的淚珠,眼眶也跟著紅了。
“傻姑娘,這是你秦叔叔的醫院,不會弄錯的。”
沈安寧呆呆地看著母親。
她懷孕了?
怎么可能……
五年前那場手術,切除了一側輸卵管,子宮也傷到了根本,當時京城市醫院的醫生明確告訴她,以后她很難再懷孕了!
沈安寧大腦一片混亂,一時間,竟不知是喜還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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