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的廢物。”秦海又瞪了眼陳厲，這才轉頭看向小老頭，嘆了口氣后說道：“老哥，讓你見笑了，不用管他，咱聊咱的。”
又東拉西扯的閑聊幾句，小老頭扭頭往門外看了看，這才拿出抱在懷里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層層報紙，露出帶來的玉鐲、玉簪、玉牌、玉墜等幾樣小物件。
陳厲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懶懶散散的用雞毛撣子四處撣灰。
“老哥，我看看，你先喝茶。”秦海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不過還是裝模作樣的拿過放大鏡，仔細的觀察每一件小物件。
不到一分鐘，他就將小老頭帶來的物件都看完了，失望道：“老哥，你這些東西雖然有些年頭，可質地品相都太一般，沒有太大的收藏價值啊。”
小老頭怯怯的問道：“沒有收藏價值，就是不值錢的意思？”
“沒有收藏價值，就沒有人會花錢買，沒人花錢買，就是不值錢唄。”秦海短話長說，故意拐著彎說話，“這些東西應該是一整套，湊齊了倒是能有點收藏價值。”
這是在套話呢。
陳厲身為頂級的獵寶人，對秦海的這一套話術是門清。
小老頭拿來的這些小物件，并沒有秦海說的那么不堪。
這些小物件是明中期的東西，質地品相都算是上乘，也的確是一整套首飾中的其中幾件，只要是行內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些首飾是大戶人家的女人陪葬品。
而且，還是最近才出的土。
這就是內行說的黑貨。
經常走黑貨的秦海自然是看出來了，不然不會套小老頭的話。
一整套首飾的價值，至少是單件價值總和的兩倍以上。
湊齊一整套，更容易出手。
只不過……
秦海只看出東西沒有問題。
陳厲卻是看出小老頭這個人有問題。
小老頭在給秦海下套。
秦海還真往套里鉆，一步步的被牽著鼻子走。
陳厲沒急著點破，而是安靜的看小老頭表演。
他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套。
小老頭的演技真不錯，把工演得很是到位，就好像真是個工，言談舉止也沒有什么破綻，但他在不著痕跡的引導話題，誘使秦海問出一個又一個問題。
小老頭一臉掩飾不住的戒備，吞吞吐吐的回答問題，這就給了秦海一種是他套出話的感覺，心中有些得意，感覺將小老頭給拿捏了。
十多分鐘后，小老頭留下帶來的東西，拿著一萬七千塊現金離去。
這筆買賣到此并未結束，小老頭是回家取其他物件。
湊齊一整套，秦海會再支付三萬三千塊。
整套首飾的成交價是五萬塊。
“老哥，不著急的，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秦海笑著送走小老頭，轉過身就憤怒瞪向陳厲，“你今天才回來？回來就去寶杏茶樓見那個小娘們，你說你讓我怎么放心將悅雅交給你？”
“爸，不是我要去見那個小娘們，是舅舅讓我給那個小娘們送點東西，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陳厲懶得廢話，直接推出季博達做擋箭牌。
秦海聞言一怔，下意識的問道：“博達和沈掌柜是同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