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伯,傳說中的十二神獸之一,據前世的后漢史書記載,它是一種能夠吃‘魅’的神,出生之時伴隨著先天霧氣,能夠操縱云雨。
但細節上,蘇銘從未考究過,因為蘇家的儺面傳承已有幾千年,很多儺面的來歷都已經無從查考。
如此一來,想找到雄伯的弱點就更難了。
穿過幾棟教學樓,蘇銘逐漸碰到逃亡的學生們。
那些驚慌失措的同學們看到有人還敢往演播廳的方向走,頓時傻眼了。
都在逃命,就你去送死?難道說....他的女友被困在了里面?哦,這矢志不渝該死的愛情。
在路人敬佩的眼光中,蘇銘提著大刀,噔噔噔的朝著演播廳里跑。
“呼呼呼,同學,你是來救人的嗎,快幫我把傷員拉出去...”一名長相極為恬靜的女生,正帶著兩三個受傷的同學躲在門后。
往外逃生的人太多了,徐倩倩根本沒法在保護好傷員的同時,轉移他們。
于是看到跟人流完全相反而來的蘇銘,她激動懇求著。
蘇銘掃了眼說話的女生,看見她身后那幾名缺胳膊少腿的傷員,料定雄伯應該還沒走,那他就放心了。
“學姐你自己想想辦法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蘇銘說完,略過徐倩倩懇求的目光,邁步走進了演播廳。
“學...學姐,這個人是想送死嗎,那怪物可正在吃人,等他吃飽了,肯定會出來抓我們的。”
“對啊,我們快跑吧學姐,我...我還能爬。”
...
“這...好吧。”徐倩倩本想去追蘇銘,勸他離開,可身邊的幾位學弟還傷著,她也沒辦法離開。
演播廳內彌漫著淡淡的水汽,混合著血腥味,聞著讓人有點上頭。
地上已經逐漸出現拖拽的血痕,電力系統徹底癱瘓,整座演播廳內顯得格外昏暗。
大部分學生都已經跑了出去,偌大的演播廳內,只有蘇銘的腳步聲和若隱若現的咀嚼聲。
“同學...救救我。”
陰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呼喚,蘇銘側眸看去,只見一個男生躲在舞臺下面的中空部分,而他的頭上便是一只撕扯著尸體的怪物。
獅鼻豹臉,被鮮血染成朱紅的嘴唇,怒目圓睜,顯得格外嚇人。
那就是雄伯沒錯!
蘇銘一眼便認出了這怪物的身份,正是他家祠堂里跑出的儺面。
找到了目標,蘇銘也不打算跟這怪物講武德,不就是一個小卡車般大小的四腳獸嗎,上輩子你在我家墻上都排不上號,這輩子還敢在主人面前作惡,必須得弄死重新回爐。
如此想著,蘇銘在那男生驚恐的眼神中,提著刀就朝著他而來。
“別...別過來。”
蘇銘猙獰殺意的臉,嚇得那男生連連擺手搖頭,他現在不想讓蘇銘救他了,這哪里是在救他啊,簡直是想弄死他,然后自殺。
“咚咚咚”
腳步飛快,多年鍛煉出的身體素質,讓蘇銘平地一躍而起,趁著雄伯低頭吃肉分心的功夫,關刀狠狠朝著對方身后的菊花劈去。
刀是道具刀,但雄伯的菊花是真菊花,它也不是鐵的。
這一刀直接讓菊花變成了四瓣。
“嗷嗚!!!”
雄伯發出一聲凄慘的怒吼,隨后抬起后腿,一腳朝著身后的蘇銘蹬去。
蘇銘早有預料,極限的一側身躲過這致命的后蹬。
剛松一口氣時。
“嗖!”
耳邊傳來一陣風聲,一條猶如鋼鞭的尾巴,朝著蘇銘面門而來。
“啪!”
關刀的刀身破碎,飛濺出道道鋒利的碎塊。
蘇銘情急之下,只能伸出關刀阻攔,可這一尾巴,直接將關刀轟碎。
眼前一片殷紅,蘇銘勉強做出個后滾翻,拉開了與雄伯之間的距離。
鮮血從額頭上流下,流入了右眼眶里,模糊了他的視線。
“吼!”
雄伯突然一聲怒吼,盯住了蘇銘身后。
原來,那名躲在舞臺下的男生,此時想趁著蘇銘與雄伯戰斗之時逃走,卻未曾想到,被雄伯發現了。
腿里猶如灌了鉛,那男生呆呆的站在原地,打起了哆嗦。
“跑啊,愣著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