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蘇銘糾結與否,飛機已經慢慢開始了加速,留給蘇銘的時間不多了。
飛機上就這幾個人,那對母女,西裝男,胖子,空姐、老外、林秋冉。
出了商務艙,以噩夢的能力,應該不足以影響他的意識,編造出真假難辨的場景。
就像是做夢一樣,往往越是你熟悉的場景,越難以分辨真偽。
蘇銘現在有八成的把握,異常的就是林秋冉,起碼這一次的是她。
不得不說,這噩夢的確是陰險,選擇也是調查員的林秋冉作為目標,的確很難讓人發覺。
八成概率已經不低了,蘇銘打算賭一把,時間不等人,他也沒得選。
他轉過頭,看著仍舊有些不自然的林秋冉,微笑著說道:“秋冉,給你變個戲法你看不看?”
林秋冉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有些疑惑的問道:“什么戲法啊?你還有這本事。”
蘇銘轉過身,與林秋冉面對面坐好,伸出兩只手,掌心向上的攤開。
“你把手放在我手上,我能夠在不用手的情況下,給自己戴上面具,你信不信?”
林秋冉一聽頓時興趣大漲,“不用手就能戴面具?真的嘛,你給我變個看看,嗯...要是表演得好,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銘點了點頭,笑著攤開了雙手,等林秋冉將手心放了上去,他再說道:“握緊我的手,閉上眼睛,表演開始了。”
見她乖巧的合上雙眸,蘇銘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夜叉儺面緩緩出現在他的臉上,殺意漸濃,鋒利的手爪似乎準備掐碎林秋冉的喉嚨。
等了許久,還沒聽到蘇銘好了的提示,林秋冉漸漸有些不耐煩了。
手中突然一空,她下意識的睜開雙眸。
只見一張青黑色的鬼面正冰冷的盯著她,一只散發著寒光的利爪,正抓向她的心臟。
“嗡?9?0”
金銳之氣脫手而出,發出一聲刺耳的劍鳴。
金光色的劍光后發先至,在蘇銘掐斷林秋冉脖子之前,率先洞穿了他的心臟。
“撲哧...”
殷紅的鮮血從蘇銘口中溢出,他那雙散發著寒芒的利爪,只是輕輕拂過林秋冉的額頭。
“賭...賭對了。”
感受著生機雖然在消散,可意識卻愈發的清醒,蘇銘捂著足以致命的傷口,露出了笑容。
整個機艙內,其實最大的異常就是他自己!
混亂的思緒,出現差錯的雙眼,懷疑、猜忌,似乎一切力量都在引導著蘇銘,告訴他,異常就在那幾人之中。
可又有誰說過,異常非要是人呢?它難道就不可以是物,是空氣,或者說是他自己。
對啊,若是說非要在機艙里挑出一個異常的話,那反反復復重生,有時發狂,有時行兇傷人,還時不時胡言亂語的蘇銘,便是異常本身。
為了防止噩夢察覺,蘇銘還特意給它設了個圈套,利用林秋冉來殺自己,讓噩夢措手不及。
躺在林秋冉懷中,蘇銘的口中還在不停的嘔血。
林秋冉嚇壞了,抱著蘇銘不停的道歉:“蘇銘...蘇銘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跟我鬧著玩的,完全是下意識反應。”
“你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就讓機長返航,特五所有最好的醫療設備,一定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