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撤。”
一個‘撤’字,包含了多少無奈,在場的各位心里都清楚。
可是無人能夠安慰蘇銘,因為這就是戰爭。
戰爭總要死人的,云頂天犧牲可惜,別的調查員犧牲就不可惜嗎。
決定了走,蘇銘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朝著傳送陣走去。
只要他們這幾個人通過,傳送陣的自毀程序就會啟動,鬼皇和云頂天都會留在這里。
“人類小子,你們真的就要拋棄自己的前輩,還有這么多的戰友,就這么走了嗎!”
九幽鬼皇見到蘇銘他們真的要走了,咆哮著喊道。
攻心之際,在最后關頭,拉著所有扶光軍一起裹脅蘇銘。
你可以拋棄自己的長輩,畢竟他心脈已斷,活不過今天。
那你親手拉扯起來的隊伍呢。
“呵呵,這些鬼兵都是你一個個從他們家鄉帶出來的吧。”
“或許他們也有親朋好友在家里等著他們凱旋而歸,把他們的孩子托付給你,你就這么走了?”
“滿口的仁義道德,兄弟情深,結果就這?”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但確實是最管用的,蘇銘的腳步停頓下來。
那些交戰中的扶光軍鬼兵們,揮刀的動作也不由得減慢,似乎想聽蘇銘到底是怎么想的。
蘇銘張了張嘴,作為一名主公,他的確愧對這些一路跟來的兄弟們。
赫然轉身,在林秋冉等人驚訝的目光中,蘇銘對著扶光軍的方向,鞠了一躬。
“主公!快走吧,萬類霜天敬自由,我們是為自己而戰的,您也要為了自己的國家和人民而戰。”
“快走吧,我們替您拖住他們。”
誰也想不到,一直傻杯一樣的狗頭軍師,此刻竟然第一個站出來,扯著嗓子喊道。
跟了蘇銘以后,他是第一次爽到。
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鬼生職業有了盼頭。
站前必排他去勸降,大多鬼都不服,放箭就干他。
當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捂著紅腫的腮幫子找到蘇銘‘告狀’,說對方的鬼王是多么裝杯欺負他時。
蘇銘總是第一個扛起大刀,說一句:“阿狗莫慌,主公去取敵將首級來給你出氣。”
于是乎,狗頭軍師總能十分舒爽地看到那些不可一世的鬼王們,被自己的主公揍成粑粑人,然后看下腦袋送給他們當球踢。
這種認同感和裝杯打臉的快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一下子就上了癮,而且把蘇銘當成了知己和領路人。
現在,生死關頭,狗頭軍師一想到以后再也無法提蘇銘鞍前馬后的賣命,就覺得一陣悲傷。
這才第一個站出來響應,給蘇銘提氣。
會有這種想法的鬼怪們不計其數。
暴食鬼一直掌管著軍隊伙食,每天只用踏踏實實地研究怎么吃,怎么不撐死自己,認同感爆棚。
孟煉當上了一直夢想的九品鬼王,舌目鬼真成了軍師,指揮十三萬大軍,滑頭鬼毒計頻出,在蘇銘手下不用擔心功高震主,吊死鬼們每天都能掛在樹上睡覺,紙扎鬼從不用擔心成為別的鬼的口糧。
一樁樁一件件,反而感動了他們,讓這群鬼怪們做出護敗軍之將逃亡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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