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利來找斯嘉麗是為了治療室一事。
斯嘉麗走后,他翻看了一下治療室的監控,發現有位叫貝西的雌性在斯嘉麗遇險的時候,一直左顧右盼,頻頻抬頭看攝像頭。
她的手放在桌子上。
手邊的筆無故掉了下去,發出那聲致命的動靜。
只是,監控里沒有明確表明筆是貝西弄掉的。
于是。
萊利又去查了她的資料。
最重要的一條資料顯示,貝西和三年前被趕出赫爾達宮的一位奴仆是姐弟。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不得不防。
星際雌性珍貴,不可隨意處置,眼前就是個很好的理由,可以幫斯嘉麗屏蔽危險。
于是,他建議斯嘉麗直接處死貝西。
斯嘉麗聽后,怔了幾秒,眼里閃過悚然,“直接處死?太嚴重了。沒有實際證據證明那支筆是她弄掉的,查清楚點再做決定比較好。”
“殿下,這不是斷案,無須證據。”
“她的存在會對殿下不利,這就是最好的判決。”
萊利垂眸,語氣很平淡,說出來的話卻讓斯嘉麗背脊一寒。
斯嘉麗抬眸看他,眉心擰著,神情端了幾分嚴肅,“萊利,我們在討論的是一條人命,不是今天天氣怎么樣,不可以如此隨便!”
“殿下。”
萊利看著斯嘉麗的眼睛,墨綠色的眼底翻涌著綠波,綻放出來的幽光無比純粹,“您是奧蘭羅薩帝國最尊貴的雌性,任何對您有危險的東西,都應該立刻鏟除!”
“萊利!”
斯嘉麗喝了一聲,還沒說完余下的話,卻見萊利雙膝一屈,跪在她面前。
太突然了。
斯嘉麗嚇得退了一步。
萊利見斯嘉麗退后,竟然膝行向前,逼近兩步,抬著頭,目光灼灼:“殿下,我身為您的獸夫,讓您置于險地,理應請罪。如今查到有人對您不軌,卻無法處理,更是罪上加罪。殿下既然不肯處置她,那就請殿下先處置我吧。”
萊利每說一句,就會往前兩步,他的眼睛在每次靠近時,都會變得無比銳利,貪婪又專注。
看著斯嘉麗,像在看他期盼已久,正準備飽餐一頓的獵物。
可說話時,他的神情又如此虔誠,像一個禱告者,正在祈禱他的神明原諒。
一張一弛。
拉近他和斯嘉麗之間的距離。
斯嘉麗渾然不知。
木然的看著萊利。
直至萊利來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額頭貼著她的手背,低啞的聲音如同被熱浪滾過的砂石,迷離,柔軟,勾人,聽得斯嘉麗耳朵一紅。
他說:“殿下,請懲罰我吧。”
氣氛有些曖昧。
斯嘉麗臉頰爆紅。
好端端的,怎么情況一下不對了。
這這這……
這是正經的萊利嗎?
他他他不是最討厭自己嗎?
她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張口:“萊萊萊利,我們……”
“斯嘉麗!”
馳野不知何時站在了殿門口,斜飛的狐貍眼似笑非笑,瞳仁里滿是冷漠,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萊利,走了進來,奪過他手中斯嘉麗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道:“跟我來,有事找你。”
斯嘉麗正愁沒借口脫身,趕忙跟馳野走。
馳野其實沒事找斯嘉麗。
他就是見斯嘉麗今天受了傷,想過來看看怎么樣了,沒想到看到萊利那小子拉著斯嘉麗的手,假惺惺的請罪。
萊利就是個裝貨,最喜歡扮豬吃老虎,他怕斯嘉麗受騙,當場編了個理由帶走她。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時間。
馳野越走越心虛,擔心斯嘉麗會認為自己騙她,大腦飛速運轉,想為自己找個正當的理由。
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
他拉著斯嘉麗穿過長廊,來到內院的那棵櫻花樹下,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昂首挺胸站在樹下,抬了抬下巴,頗為得意的問斯嘉麗:“怎么樣?我也很帥吧。”
斯嘉麗:“……”
你帶我走了將近二十分鐘路,就為了這事?
斯嘉麗懵了,懵中又有點無語。
隔了許久。
她頂著一張生無可戀的臉說:“帥。”
“我就知道。”
馳野興奮地挑了挑眉:“是不是比哲科帥多了?”
斯嘉麗揚起嘴角微笑。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馳野以為斯嘉麗默認了,更加興奮,“再過兩天,我要去皇庭巡邏,到時候讓你看看我穿巡邏服的樣子,比現在更帥!”
斯嘉麗保持微笑。
謝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