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斯嘉麗已經不再糾結成為公爵一事了。
雖說君無戲言。
但君要跟你開玩笑,你也拒絕不了。
她就當這是一場玩笑。
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用過早餐,斯嘉麗得到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霍爾斯特醒來了。
斯嘉麗回憶了一下原主和霍爾斯特的感情線。
有仇。
有大仇。
原主曾經也想過提升自己的精神力,所以她對霍爾斯特短暫的動過心,在經過一系列的示好,仍得不到霍爾斯特的青睞后,原主找了發情劑給他服下,意圖強硬的霸占他的身子。
先走腎,再走心。
霸道公主強制愛。
待霍爾斯特發情,原主去到他的房間,卻被他狠狠拒絕。
中了催情劑,還能保持理智拒絕她,這對原主來說是奇恥大辱,她原地黑化,命人給霍爾斯特注射獸形劑,讓他變回獸形,然后拿出鑷子,一片片拔掉他的護心鱗。
護心鱗不同于別的鱗片,是沒有再生能力的,對鱗片獸人又極其重要,相當于護心鎧甲。
失去護心鱗。
霍爾斯特足足昏迷了三個月,又治療了三個月,才慢慢恢復身體。
這次霍爾斯特精神識海崩塌,很大程度是因為失去護心鱗,給了蟲族可乘之機。
否則以他sss級的精神力,根本不會潰敗到如此程度。
因此。
斯嘉麗去看他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
水果、鮮花、補品全部選最好的帶過去。
斯嘉麗給霍爾斯特安排了一個新房間,現在的他正躺在房間里,閉目養神。
聽到有人進來。
他濃而密的睫毛動了動,撩起眼皮。
煙灰色的瞳仁看向來人,眼底閃爍了一下,眼神卻無比平靜。
“殿下。”
說著就要起身行禮。
“別,別忙了,躺著就好。”斯嘉麗出聲制止。
霍爾斯特現在很虛弱,她怕他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滾下床,傷上加傷就不好了。
霍爾斯特怔了怔,還是用手撐起身子,靠在床頭。
“謝殿下。”
斯嘉麗其實不太想待在這里。
那天的那一幕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一看到霍爾斯特就想起那條冰涼的舌頭。
頭皮發麻啊。
她強打著精神,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關切的詢問了一番霍爾斯特的身體狀況。
霍爾斯特一一答了,態度很平淡,眼神不時看向斯嘉麗的臉,似乎在探究她問這些做什么。
說到最后。
霍爾斯特特意停了一下,道:“殿下,那天微臣失控,險些傷到殿下,還請殿下責罰。”
這一句話的語氣很嚴肅。
沉沉的尾音激蕩在斯嘉麗耳邊,惹得她耳尖略微發麻。
斯嘉麗揉了下耳垂,不想再回憶那天的事,隨便笑了下,說:“沒關系,你當時精神崩潰,身不由己,本殿下不會怪罪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霍爾斯特扯動干枯的嘴唇,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但看著有幾分別扭,“殿下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
斯嘉麗莞爾,面色自然,“每次與你們發生齟齬,母皇都會責罰我,星網也會肆意編排。本殿下不想再看到這些污言穢語,決定和你們和平相處。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好聚好散。”
“離婚?”
霍爾特斯的眼里迸發出一絲冷意,“殿下會和我們離婚嗎?”
斯嘉麗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三個月離婚冷靜期一過我就離。”
只要能把你們哄好,不殺我,不到三個月她也離。
霍爾斯特盯著斯嘉麗的眼睛,笑道:“那就請殿下記得今天說過的話,我拭目以待。”
斯嘉麗一走。
霍爾斯特的心臟又發出拉扯般的疼痛。
他按住心口,眉頭痛苦的擰緊。
隔了好一會兒痛楚才平息。
只是這一次,痛楚平息后,他沒有馬上迎來平靜,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癢意爬上心尖,像是有螞蟻在上面攀爬,啃咬,弄得整顆心又痛又癢。
無比難受。
怎么會這樣?是傷口潰爛了嗎?
霍爾斯特掀開衣服,低頭看了一眼心口。
這一看。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煙灰色的眼底愕然與質疑在相互拉扯,幾乎懷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他伸出手,指尖因為激動而變得顫抖不停,碰了許久,才碰到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