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這一拳下去,玻璃門不但沒碎,反而把力道原封不動的震了回去。
尤金整條胳膊被震得酥麻發顫,半天動彈不得。
他不死心,連續打了五六拳,每一拳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氣,越揮越猛。
這些藥關乎伊芙琳的命,他必須拿出來!
尤金用力越猛,玻璃門反震出來的力道就越強,身體的損耗就越多。
可他不在乎。
他倔強的認為自己每揮一拳,伊芙琳活下來的希望就越大。
他樂此不疲的行動著,交付出自己所有的力氣。
他活不活無所謂。
只要能讓伊芙琳活。
拳頭揮到最后,他喉頭涌上一絲渾濁的甜味,怎么壓都壓不住,不到半秒,喉嚨一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全身的知覺也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洪水,一瀉千里,飛速逃離身體。
尤金眼皮一墜,意識陷入混沌,鮮血淋漓的手臂搖晃著,帶動身體往下倒去。
“撲通!”
尤金倒了下。
沉悶的聲音如同一記重拳,擊在哈頓的心中,他渾身一顫,撕心裂肺喊了一聲:“尤金!”
斯嘉麗聽著哈頓的呼喊,眉毛動了動,面色有些不好看。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同情心泛濫去管別人,安心等到毒氣散去,大家各奔東西,可能都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
只是這聲音太尖銳了,扎得她耳膜疼,想忽略都難。
她抬了下眸子,猝不及防對上霍爾斯特的眼睛。
煙灰色的瞳仁,沒有溫度,眸光深沉,宛若烏云密布的天,仿佛下一刻就要降下驟雨。
兩人對視了幾秒。
霍爾斯特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晃出一片鴉青色的淺影。
他站起身,走到哈頓面前,往他懷里扔了一支紅色藥劑。
哈頓在哭,面對懷里多出來的藥劑,他愣了兩秒才回神,顫抖的面龐緩緩抬起,不明所以地看著霍爾斯特。
霍爾斯特言簡意賅道:“這個藥劑可以解她身上的毒,用不用隨你。”
說完。
他又走到尤金面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肩膀,還有知覺,冷漠的扔下一支藍色藥劑,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馳野白了他一眼,“他們都不相信我們,你多管閑事干嘛?”
毒尸攻擊人的方式只有一種,用牙齒撕咬。
但凡被它們咬到的人都會在一分鐘內變成毒尸。
這三人身上有傷,血液是紅色的,明顯不是毒尸所為。
馳野沒拆穿是懶得拆穿。
看到霍爾斯特多管閑事,他心里有些不爽,刻意提了一句諷刺那三人。
哈頓聽了,果然臉色大變,握著手里的藥劑,怯怯的說:“對,對不起。”
尤金那邊也有蘇醒的跡象。
他掀起眼皮,看向地上的藥劑,沒有猶豫,拿起來,擰開蓋子就喝。
霍爾斯特給他的是高級痊愈劑,能修復身體上的任何損傷。
尤金喝完,只過了幾秒,那些散去的意識很快就重新聚攏。
他站起身,艱難的呼出一口濁氣,腳步還有些虛浮,邁了兩步才徹底踏實。
他走到哈頓身邊,看著他手里的解毒劑,二話沒說,灌入伊芙琳的口中。
尤金懂藥,知道這兩支藥的價值。
待伊芙琳服完,他拿出隨身帳篷,支開后,抱著伊芙琳躺進去,吩咐哈頓照顧好伊芙琳。
做完這些。
他走出帳篷。
走到霍爾斯特面前,向他跪下,磕了一個頭,“謝謝你救了我的雌主,我為我剛才的謊言向你道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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